程淮左期待地看着他说：“哥哥，好吃吗？”
云无倦点头。
程淮左开心地笑，“哥哥喜欢吗？”
听到“喜欢”
二字，云无倦忽然停顿了一下。
“哥哥怎么了？”
程淮左问。
他上手抚平云无倦的皱眉，“哥哥，不要皱眉。”
云无倦心头起了某种隐秘的念想，他想，眼前人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又懂什么呢？
他问程淮左：“大公鸡问你‘为什么看上我’，你打算怎么回答？”
程淮左眼眸盛满星辰大海，在这星海之间，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他听到程淮左始终如一的回答：“哥哥，你傻啊，我喜欢你啊。”
云无倦知道，这是一个孩子的话语，可是他莫名把这种不真切的话语听了进去。
他做疯子这么多年，所听到的咒骂最多，“喜欢”
倒是头一次。
真不知道程淮左清醒的时候，想起这些话会是什么表情。
思索之间，嘴里又被塞进橘子瓣。
“哥哥，我替你剥。”
程淮左笑着说。
“对了，你眼镜呢？怎么不戴了？”
云无倦总算是发现程淮左不戴眼镜了，好像自打他变成七岁就不戴眼镜了，不戴眼镜反倒多一分成熟稳重，少了几分斯文败类。
程淮左说：“我又不近视干嘛戴眼镜？”
云无倦：“……你不近视？”
“对啊，要是我哪天带眼镜了，指定是我想装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