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如遭雷劈。
他跪在地上,口中喃喃念道,“不是的……我喜欢你,我爱你!
红曲,我爱你!”
可是这个时候,红曲已经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谢嘉鱼旁观着一切,忍不住唏嘘。
红曲没了,宫二少爷该走了。
谢嘉鱼撤除了那层保护膜,显出了身形。
宫二少爷看见这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一下子升起一股动力来,他冲到两人面前,“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已经隐隐觉得自己的神智在消散。
就像以前一样,红曲死在火里,所以他最后也死在了火海里;这一次呢,她消散了,自己也要消散吗?
苏瑾之没有理会他,谢嘉鱼的眼神冰冷,这个眼神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之前老太君的事儿。
“我看不起你,纵然你差一点得到了这个天下,我还是看不起你。”
这样子的人,幸亏没有得到这个天下。
宫二少爷还想说什么,却根本没有机会了。
他昏了过去,苏瑾之看了看,说道,“是真的昏过去了。”
“送他回去吧。”
她的心情有些不好,红曲走得太快了,她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谁知这事儿过去了还没有几天,便传出消息来说,二皇子疯魔了。
整日嚷嚷着什么红曲,什么天下的,可怜得很。
等我打下这天下,我就娶你为妻。
最后这天下没有得到,美人也去了。
谢嘉鱼心里想,那不可一世的宫二少爷在死之前,恐怕已经后悔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佳人已逝。
五月,谢嘉鱼及笄,安国公府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及笄礼,连深入简出的荣华长公主都来了,圣人亲自赏赐了一支凤簪,这场及笄礼让整个长安城的百姓津津乐道了足足一月多。
可对于谢嘉鱼来说,最好的贺礼是苏瑾之送的。
他亲自画图建了一座庄子,里面没有哪一出不和谢嘉鱼的心思,换句话说,这就是为她而造。
六月,谢清仪同明安的婚礼举办过后,家中便只剩下了谢三郎和谢盈的婚事还没着落了。
安国公夫人整日忙着相看,结果谢三郎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卷起包袱便潇洒的离家出走了。
好歹还留了封书信,说是要去沿海做生意,长长见识。
气得安国公夫人好几日食不下咽,派去寻他的人是一个也没有寻见。
到头来还是苏瑾之带了消息来,说是人很安全,他带着一个商队,日子过得舒坦着呢。
最后还是安国公钉板道,“孩子大了,出去长长见识也好,横竖有国公府给他做靠山呢,三郎也不是个傻的,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何止是不会出事啊,他本事大了去了。
出去没有几个月便站稳了脚跟,还自个捣腾了船队,出海去了。
过年时,好家伙,整整三十几车的海货送进了安国公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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