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暮转身出去过了会儿端来杯热牛奶，许时居伸手接过来，没忍住哑笑了一下。
“怎么了？”
许时居说：“你知道你顶着一张光风霁月的脸送牛奶像什么吗？像是温柔持家的小媳妇儿。”
卫辞暮扬眉，往桌上放几颗话梅糖：“那您是养家糊口，比小媳妇儿矮的大老爷？”
许时居难得被怼，脸垮下来：“……怎么说话呢，我跟个陀螺一样，转完这一圈，又忙着转下一圈。
跟卖身的和亲公主一样，您还搁这儿刺我自尊？”
卫辞暮失笑，这人一点没变：“那等我有钱了就把时居队长买下来。”
许时居笑呵呵的，满意了，手腕上的光脑嘀嘀两声，萧泽带着急切的声音穿出：“队长，城郊发现死者，目前身份不明，死状……惨烈，还有，诺斯副队星舰撞到了废弃防护墙，清川送去了医院。”
许时居神色凌厉，下意识起身往外走：“保护现场，定位，我马上过去。”
卫辞暮跟在他身后，上星舰的时候解释了一句：“抱歉，我不会开星舰，还没拿到行驶通行证。”
两个人赶到现场，饶是萧泽一声惨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震得愣了一下。
死者四肢以诡异的姿态曲折着，关节相连的地方像麻绳一样旋出几圈螺纹状，头往后折叠支撑尸身，一米范围内都是暗红干涸的血块，白玉兰如同薄纱轻覆着死者，还有一些如同禁锢在血块里的囚徒，红白相映，像是一场献祭，让人从背脊里感受到寒意。
卫辞暮下意识抬手捂住许时居的眼睛，把人往身后挡，镇定自若的看向萧泽：“给我一双无菌手套和鞋套。”
许时居回神，说：“听他的。”
卫辞暮用光脑拍照，把死者折叠的头放平，轻握着变形的四肢一点一点往下顺，撕开腹部被血粘住的衣服，皱眉道：“血液颜色不对，有大量蛋白质，死前曾剧烈运动过。
面部肿胀眼珠不见了，四肢关节粉碎性骨折，头颅粉碎性损伤，脊柱粉碎性断裂，绝对致命伤有很多。”
许时居在四周转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心里愈发不安：“萧泽，dna鉴定结果出了没？周围一点痕迹没留下？”
“一个小时之前刚送过去，还得等半小时左右。
这次的犯罪分子手法很娴熟，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出一个指纹或是残留的人体组织毛发，像是把全身包起来一样。
有没有可能和张阳那个案子是同一个凶手？”
许时居走过去帮腾不出手的卫辞暮脱手套，两道声音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