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映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打断话题地大声唱起来,那个恶俗的铃声让宁杉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扶额安抚自己的心脏,真是太难听了。
叶惟映对他做了个噤声切脖子的动作,“小糖,还没睡觉?”
边问边站了起来,走远了一些回电话不过那声音真是腻。
叶惟映打完了电话才回来问,“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亲爱的堂哥的小情儿被老板送去陪夜了,这会儿保不定在哪家酒店床上翻滚呢。”
叶惟映挑眉,似笑非笑,“凌昊算什么人,他敢这么做?”
“这个……该说你们叶家太低调吗?以前可能打过招呼,进公司没多久就升了职,不过凌昊是年前才调过来的,可能不太了解情况。
而且凌昊在业界不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么?以前圈里有个红得发紫的b记得不?好像真名叫季未名的,张总一直没弄上手,遗憾得不行,这个很多人都知道,我看凌昊是觉得两个人身材年纪都挺像,故意送上门来讨好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惟映还是不以为意地笑,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这些话你今晚就不该和我说,现在我多为难是不是?”
“喂,怎么就不清楚了?好歹叶阡程也是你们叶家这一代的代表吧,多少人盯着呢!”
宁杉笑着看叶惟映的表情,“我这么说你不会受刺激吧?”
回去的车上叶惟映打了叶阡程的电话,“你的那位回去了没有?”
话说回来,从一开始他对叶阡程和一个男孩子牵扯在一起就没觉得特别的惊诧,就像他奶奶说的,叶家是尽生反骨的地方,那些美好外皮都是假象。
他说的简单,叶阡程的也很镇定,只是问,“他现在在哪里?”
“离那家饭店最近的一家五星宾馆是夏尔赛,或许你可以打那里的电话问一下。”
叶惟映说完直接挂电话,车子打了一个方向,给叶小糖买夜宵去了。
夏尔赛酒店号称南阳市政的御用酒店,一楼至八楼全是奢华的会议大厅,电梯也分专用和普通。
流弋一路从是八楼下来,之前喝的酒太多,有点的晕头转向,刚出了电梯就撞到了从旁边电梯下来的一个人陌生的男人。
他人太瘦,不慎撞上去,后退几步差点跌倒的反而是自己。
流弋扶了一下脑袋站直,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和中间被他撞得趔趄了一下的中年男人,有点不太灵光地反应了两秒才说,“大叔对不起,撞到你了。”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斯文儒雅,听到他道歉笑了一下,更多的似乎是在纠结他那一声称呼,“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大叔。”
旁边其他人也笑,附和的味道,“年轻人真是莽撞。”
流弋看着一帮人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专用电梯,没喝醉酒认错人的话,刚才说他莽撞的人应该是今年新上任的市长,要市长恶意奉承的人,又是谁?
将近一点钟的车子很不好打,又刚过完年,繁华的正街都有点门可罗雀的清冷,手机早早的没了电,一个人站在路边,冷的有点连方向都摸不清了。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上去就直接躺在了后座上,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机能重新恢复过来了才把爬起来,问司机借了手机打叶阡程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明显感觉出低沉的压抑在沉默里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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