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散几乎是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李芗泉,就是那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绝无半点花哨的两下,就将对方打得完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像这世上还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招数。
他未曾料到,这位大人居然这般厉害,不光胆气过人,还有非凡之本领,他站了出来:“我乃王散,那主首确是本人所伤,可诸位可曾想过,王散何以如此,盍家三斗种粮,里正亦要夺了以充军资,我一家四口,往后如何过活?这岂不是要让我家全部饿死!
事到如今,尔等可来取我性命,但王散必拚至最后一口气!
不过,我现在跟了这位大人,他老人家乃天上武曲星下凡,一般人等,近身不得。
我看尔等还是趁早散去,免得平白无故遭了灾祸。”
李芗泉几乎笑了出来:nd王散,你居然叫我老人家,我c,我有那么老吗?居然还武曲星下凡,王散啊王散,你不去评书真是浪费了人才!
但他注意到,坡中的众新附军,似乎对王散之言有了反应,那挑战失败的军壮率先离开了山坡,见有人带头,在场的众新附军再也不提进攻的事,匆匆返回,甚至脚步比那军壮更快。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前日杀了鞑子,现在又杀了新附军,李芗泉一口唾沫砸在地上,又狠狠地道:“奶奶个熊,看来这去广州的路,不会再好走,实在不行,就杀出一条血路!”
王散在一边却是忙坏了,他自来熟的替李芗泉打扫战场,尤其小心翼翼的将碳素箭都拔了回来交给这位特使,等到他的婆娘再返回时,王散已经战马、兵器、钱粮等物一一收拢了。
李芗泉拿起一把马刀瞧了瞧,与自己缴获的那把有几分相似,给王进吧,那小子都盯了很久了。
这时王进却未接刀,他的脸惊恐的转向背后,口中直吸冷气,李芗泉与王散也注意到这个异常,他们朝后看去,眼前除了一条泥泞的官道,并无它物。
不对不对,除了风声,期间似乎还带有烈马嘶叫的声音,还有呐喊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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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需要瞄准具什么的,南面的山角拐角,一支大概三十人上下的骑兵冒了出来,甚是狼狈,之所以说是狼狈,是因为这支骑兵没有旗帜,大部分骑兵皆衣甲不整,有些甚而连头盔与兵器都不见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只顾向前狼突,偶尔才看一下后面。
当前一人身着明光铠,这铠甲给了李芗泉极深的印象,因为他早上见过,那是鞑子的主将。
李芗泉笑问王散:“这是打了败仗吗?可是上午的那八、九百号人?就只剩这么一点,这人可真是败家得厉害啊!”
另外四人只有王散还神色自若,他附和道:“一色的真鞑子!
是的大人,他们这是败了。
这附近能让鞑子吃上大亏的,就只能是长宁军了。
那银甲将,少说也是个千户吧,这一战,就算逃回去,也得落个革职处置、甚或问斩的下场!”
“千户?”
那得多大的官,少说也是上校团长级别吧,嗯,比自己这个排长可是大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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