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族中兄弟的加入,程老二这一方逐渐占了上风,等衙役们赶到时,龙哥一群人正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哀嚎,见严新他们来了,小混混们好像见到了救星。
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本以为无根无萍的王家人是随便能拿捏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做的不少,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谁知竟然踢到了铁板。
以往也不是没有人报官,只是他们人数太多,抓进去还得供他们吃喝,再加上他们会偶尔塞点银子打点衙役,衙役们得了好处,只要没有闹出人命,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过去了。
正是因为这样,也助长了他们一伙人的胆子,百姓见报官无用,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敢怒不敢言,成了现在逆来顺受的模样。
“严捕头,你们终于来了,就是他们打我们,你看看他们把我打的,胳膊腿都折了,我要吿他们,您快把他们抓起来,砍了他们的头,对了,还要赔偿我们的医疗费。”
程老二被他倒打一耙的话气笑了。
转过头,不卑不亢的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没有一丝添油加醋。
严新听完事情的经过后,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的可是事实?”
龙哥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眼睛不敢直视严新,嘴里却还在垂死挣扎。
“不是,严捕头,他胡说八道,你听我跟你解释。”
他慌乱的想要辩解,嘴里却反反复复都是那么几句词不达意的话,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今日一切都好像变了,明明之前他们这样做,都是衙役们默许的呀。
“大人,我能作证,泽义说的都是真的!”
王老头捂着胸口站出来,嘴角还有残留的干涸血迹。
“大人,草民也能作证!”
刘老头也被刘石生搀扶着上前来,他刚刚也加入打斗了,被伤到了腰。
“大人,我要吿他们,强取豪夺,奸淫掳掠,草菅人命,可怜我那才十三岁的女儿呀,被他们玷污了还不算,他们竟然丧尽天良的让她曝尸荒野。”
一个满脸沧桑凄苦的妇人,茹泣吞悲的从人群外挤进来,跪倒在严新面前。
龙哥看到她时,脸色骤然大变,有惊恐,有心虚,有威胁。
“大人,我也要吿他们偷鸡盗狗,他们趁家中大人不在家,入室盗窃,被我家孙儿现了,为免事情暴露,竟将他活活打死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他才三岁呀!”
“大人,我也要告他们!”
“大人,我要吿他们!”
原本事不关己,麻木呆滞的百姓,纷纷出来状告他们,桩桩件件,鲜血淋漓,人命关天。
原告们扣心泣血,痛心切骨,围观者闻之哭眼抹泪,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来人,把这伙罪该万死的败类绑起来,全部押回县衙,听候落,各位苦主将状纸准备好,明日呈堂。”
严新拎起龙哥重重的甩在地上,脸上的肌肉愤怒的颤抖着,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可恶,这群畜牲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犯下了如此多的滔天大罪,这不但是他们的严重失职,甚至是给县令大人的政绩抹黑。
衙役将面如死灰,股战而栗的龙哥等人用一根绳子跟串蚂蚱似的绑在一起,推推搡搡的,扯着绳子拉着他们就走。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看到这伙毒瘤终于被抓,在场的人无不拍手称快,大快人心。
纷纷捡了石头烂泥往他们身上砸去,更有甚者,端来夜香给他们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衙役们捏着鼻子躲到一旁也不阻止,让他们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程老二不顾上跟大家叙旧,跟严新道了谢后,便带着伤员去寻医馆处理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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