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白“喔”
一声,“你说的是天上那坨狗屎吗?”
苏酥“噗嗤”
一声,冒出两个大鼻涕泡,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半夜时分,各路电话纷纷造访,都还没睡,为俩人的事提着心。
季丛白一一回过去,告诉大家两人没事,叫他们都放心,问起两人因为什么闹腾,则含糊其辞敷衍过去,众人都体贴地没再追问,反正俩人没事了就行。
苏酥认为这件事应该告诉容阿姨,她拿自己当亲闺女一样疼,苏酥也不想欺骗她。
季丛白点头抓着她的手捏了捏道:“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不要这么早,昨天医生说的是你不易受孕,并没有下死口说你不能。”
苏酥低落道:“我看她当时那表情,分明是看我可怜在宽慰我,估计概率不大。”
季丛白道:“就算百分之一也是有可能,咱们自己先别泄气,生不生的另说,你这个宫寒的毛病必须得好好调理了,月月来大姨妈疼的去了半条命也不是个事。”
季丛白早就要她喝中药调理了,说了好多次,药都拿回来好几包了,可是苏酥嫌苦,喝不下去。
她说这么多年吃止疼片也挺过来了,被虐习惯,懒得再费事自讨苦吃。
这会儿听季丛白旧话重提,她也不反驳了,乖乖点头跟个小鹌鹑似的。
季丛白想起她从前把中药汤偷偷倒进他爸养的兰花盆里,把兰花浇死了的事情,老头儿心疼的要命,却又不忍心说她,最后逮着他一顿好骂。
季丛白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继续道:“等再过个几年,真怀不上,那我们再告诉她,到时候想要孩子,我们就去领养两个,不想要我们就养着如花似玉,毛孩子也是孩子,情感体验都一样,反正咱们又不指着孩子养老。”
苏酥默了半晌,走过去抱住他,“季丛白,谢谢你,你真的太好了。”
季丛白也搂过她,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你知道就好。”
吃过饭,季丛白带她去了他认识的那个厉害的老中医那儿,让他给把把脉。
老中医的结论也是怀孕不大容易,但是把身体调理好了,保持身心愉悦,那怀上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这话叫苏酥和季丛白都是精神一振,最后拎了满满三大包中药出来。
苏酥从此药香萦身。
中药好苦,是真苦,老远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儿,苏酥每次都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捏着鼻子灌下去。
连着灌了仨月,苏酥脸都有点儿喝绿了,一看见黑乎乎的药汤,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季丛白见过她吐得昏天黑地之后,寒着脸把药倒进了下水道了,心疼地抱着她说:“不喝了,咱们不喝了。”
再喝他妈人都要苦没了。
苏酥依在他怀里缓了会儿,推他道:“砂锅里还有一碗,你给我端过来。”
“我说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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