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却道:“赴考却遇贪官欺压,这也是自有定数。”
包兴怒道:“这时候还定数呢?如今展大侠也不知去了何处,老爷若是误了科考不打紧,若是在这里被弄死了,可怎么交代呢?”
包拯闭眼沉思了一会儿,道:“展大侠离开时可说了什么?”
“他只让我照顾好你。”
包兴叹气,“也许是见事情麻烦自个儿走了罢。”
“展大侠可不是这般之人。”
包拯摇头,“定是寻找办法去了。”
“如何找呢?”
包兴奇道:“这三元镇刘德义一手遮天,他要说东,谁还能说西呢?”
说到此处,却听门外又有人说话,隔了会儿廊上走来一人,白靴白衣黑发如墨。
那人到了近处,看了看包兴又看包拯。
“你可是包拯?”
包拯从地上站起来,一手弹了衣服下摆,道:“正是。
未知阁下何人?”
“白玉堂。”
白玉堂干脆道,又说:“展昭去开封找人了,这里暂时由我看顾着你们不用担心。”
包拯细细看他,却见是那画上的人,惊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白玉堂只道:“不过是稍作伪装。”
他拿出背后斗笠往头上一遮,又拿出一锭银子,“钱能通神。”
包拯了然,却是佩服白玉堂胆大义气。
旁边包兴道:“这位爷,从这里到开封还要月余的路程,若是刘德义故意为难我家老爷,展大侠要如何赶得及呢?”
白玉堂道:“那时候便由我主张了。”
包拯道:“此话可说的是杀害刘德义之事?”
白玉堂看他,“若是展昭赶不及,在你被杀和被救之间你要如何选?”
包拯却是沉默了,端正面容凝然严肃。
包兴道:“自然是要选救了!
老爷!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包拯叹气,却是撩袍席地而坐面朝牢门道:“是福不是祸。
一切且看天意如何。”
……
再说展昭彻夜赶路,半月后终是到了京师。
他顾不得洗尘,一身黄土便去寻那京师友人,却不想对方已搬了家,一时半会儿竟是找不着了。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却遇一人拍肩上前问道:“这位兄台,何以满脸忧虑?”
展昭闻言回头,就见面前站了一文弱书生,一手提着药材背上背着个小书箱。
展昭见这书生长得十分精神,头发一丝不乱,凤目细眉双眼含着一丝睿智。
还未等他说话,那书生又道:“我看兄台你一身尘土,怕是从很远地方来的吧?马上标记是三元镇驿站马匹,一路叩了三门反复问人,是急着找谁吗?亦或是有亲友在三元镇出了何事?”
展昭见他说话条理分明,将自己打量一番便找出这许多道理来心下大喜。
“先生说的是!”
展昭赶紧道:“吾兄在三元镇被诬陷坐牢,我是来找朋友帮忙上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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