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再说,先把婚离了。”
“不行,我现在要知道。
万一你要我的命呢?”
听得皮皮话中有话,明摆着是在下套,贺兰觿的语气也不大友好了。
“不要你的命,我要的东西是你可以给的,也不难给。
我只需要你现在答应等会儿办完事给我就行。”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不能随便承诺。”
他冷笑,“皮皮你跟我说实话,我绝不会让你吃亏。
你要跟我玩心计,那我也是套路满满。”
“贺兰觿你还想不想离婚?”
他看着她的脸,心中揣摩了半天,点点头:“我只能说我会倾向于给你,但你的要求必须合理。
如果不合理,我就不能保证了。”
“绝对合理。”
“行。”
他淡淡一笑,挥笔继续,“本协议一式三份,其它双方互不追究。
下面是签名,皮皮你带了毛笔吗?”
“毛笔和一得阁的墨水都带了。”
“谢谢。”
贺兰觿将协议用毛笔重抄了一遍,又去复印了两份,拿回来与皮皮各自签字。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最终轮到他们,两人来到窗口递交资料,公务员认真审查又问了几个问题,手续完毕后给他们两本离婚证书和两份协议书,正式宣告解除夫妻关系。
在这一刻,皮皮只觉一阵胸闷,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要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皮皮已经是个要做妈妈的人了,她告诫自己必须强大,再难过也不能失了气概。
特别是在祭司大人面前。
“贺兰觿,咱们去楼顶说话。”
皮皮指了指电梯。
中午吃饭时间,楼顶天台空无一人。
水泥垒起的花坛上鲜花怒放c蝴蝶飞舞。
皮皮走到观景平台扶着栏杆往下一望,楼下人潮涌动,车水马龙,再抬头晴空万里,蓝天白云。
她定了定神,转过身来,身子靠在栏杆上。
贺兰觿站在离她不到两米的距离,他还不大适应强烈的阳光,微微地眯起了双眼。
“皮皮,你能过来一下吗?”
他的下巴微微上扬,语气有点不安。
“n一。”
他向前迈了一步,被皮皮大声喝止:“别过来。
咱俩现在距离正好。”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默默地看着她:“说吧,你还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