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迟疑,立刻有好几个人轰笑起来,“黑邓肯,你可是连变异母猪也敢上的,怎么也怕了?该不会是家伙已经烂了吧?不过你的家伙和体型还真不成比例呀!”
黑邓肯恼怒地咆哮了几声,吼道:“我不管!
你们谁觉得自己家伙大谁就上,反正老子是不干了!”
忽然有人尖叫道:“你们都不要就我来!
反正我的家伙已经烂了一半,能搞个细皮女人,东西全烂掉也值!”
叫喊的是个干瘦老头,身上只胡乱缠了块脏布,除此外几乎精光。
他瘦骨嶙峋的身躯上遍布着腐伤烂疮,头顶上光秃秃的,只有几缕苍白软毛。
一路跑来气喘吁吁,胸膛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活象拉着一组老式风箱,他只能勉强跟得住大部队,可是腰下那根黑乎乎的家伙硬得就象一根又短又细的铁棒,笔直突兀地伫立在肚皮上。
小巷不长,十几个暴徒转眼间就从另一端冲了出去。
摇曳的火光过去后,黑暗重新统治了这里。
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暴力与色-情的暴民眼中只有那女人白净的肌肤在晃动,压根没有注意墙角边那团阴影是个人。
其实就算暴徒们看到了他,象这样躺在充满了辐射的污水边等死的人也到处都是,根本就无人会在意。
距离小巷不远,暴民们的叫喊声突然愈发高亢起来,夹杂着一声声女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
不多久女人的叫喊忽然呜咽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暴民的轰笑尖叫声却一阵高过一阵,最终将女人的声音完全淹没。
黑巷中,那个裹紧了黑色毡毯的身影忽然动了动,低垂的头慢慢抬起,从毛毯下捧出一个襁褓,破布边缘露出半边手掌,看那稚嫩的轮廓明显属于未成年的孩子,然而肌肤却是冰洁莹润,亮得有些耀眼,与周围格格不入。
而低垂的毛毯中,亮起一团深碧色的光芒,那是他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即不哭也不闹,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也在回望着那团深幽的碧光。
这是个女孩,小鼻子修直挺拔,肌肤如同最上等的奶酪般晶莹,完全不象这时代婴儿们受辐射影响,染着大块大块黑蓝灰绿的皮肤。
那小小的嘴唇也有着罕见的刀削般的线条。
总而言之,她漂亮得非常过份,特别是对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婴儿来说。
他眨了眨眼睛,照在女婴脸上的碧光也随之闪动了几下。
终于,他伸出手,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打开一点,让那女婴也能听得见周围的声音,听见暴民的吼叫喘息,以及偶尔暴发出来的女人凄厉叫喊。
这双手修长、白晰,纤长的手指似是暗夜之昙,悄然绽放刹那,便又收回到毛毯里面。
女婴头微微倾侧,耳朵一抖一抖地颤动着,将周围的声音都收了进来,听得十分专心。
他这才发现,她的耳朵上端竟然分出了两个尖端,比寻常人类的耳朵要长了一半。
远处暴虐与**的盛宴并未持续多久,随着一阵失望之极的轰叫,暴民们渐渐变得安静。
随后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随着滚滚浓烟飘散的,还有一阵阵难闻的焦糊味道。
大火熊熊,偶尔会冲上十余米的空中,这时的火光甚至能够将小巷中的黑暗也驱散片刻。
小巷积聚的污水中间,空空如也,那始终裹着深黑毛毯的孩子已不知去向。
太阳照常升起。
炽烈的阳光努力穿透厚厚的灰云,洒落在黑黄相间的大地上。
偶然有强风吹开一小块灰云,让阳光不受阻碍地透射下来,地面上各式各样奇异的动物便四散而逃寻找荫蔽,或者索性躲入地下的洞穴中,躲避这足以致死的强烈阳光。
惟一不怕阳光是一种高大植物,苍白色的茎干上生满了半米长的尖刺。
每当阳光照射下来,它就扭动枝茎,尽可能地接受强光的洗礼,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着。
咣当、咣当!
阵阵嘈杂的噪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一边用力敲着插在地上的一根空铁管,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叫着:“干活了!
都给我爬起来,兔崽子们!
让老汉斯看看今天还剩下了几个幸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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