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瞎编道:“我是沙岭人,家里的土地流转出去了,每年就收点小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找点小钱,翻修一下家里的老房子!”
另一个人也插话了:
“找点小钱?我在这已经干了两年了,钱毛都没见着!”
“光管饭不给钱,那你们怎么还在这待?”
童玉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已经给这个砖厂定了性,就是黑砖窑。
那个人冷场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
“我们村和我一起到这里来的三个人,现在只剩我了!”
为什么三个人只剩他了,没人接话,童玉也没有问,因为他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又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声音悠悠地响起,声音充满了绝望。
“今天又打死了一个!”
又有一人插话:“他们有打手,有狼狗,抓到逃跑的,大棒子就往脑袋上抡。
砖厂周围制高点,还有人拿着ak守着”
童玉想起今天阿勇说的夜班,他问:“今天带我来的那个阿勇说,咱们这还要开夜班,是三班倒吗,你们这几个是上零点班的吗?”
这一问,好几个人都笑了。
“三班倒?能两班倒就不错了,说是两班倒,每十二小时一班,还有个工作量的限制,不完成规定的工作量,二十小时也得干,不干不光没饭吃,还要被打个半死!”
听了他们这一番话,童玉暗叫倒霉:
看来在这里仍然是死路一条,不行,还是不能在这里待,哪怕几天也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铁皮门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
接着又听咣啷一声,铁门打开,走进来了三个汉子,走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张哥,不过童玉不认得,认得的是他后面的扒皮狼。
再后面是一个十分魁梧的壮汉,壮汉的名字从来没人提起,都叫他蒋门神,系砖厂三巨头之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