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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第2页）

“青鸾，”

他情动时曾搂紧了我，眼眶湿润，“等我回南朝，定不会亏待你。”

那时，我也以为，既然有些人注定此生无法再相见。

我能护着他的亲兄弟，也是不错的。

他回南朝、封太子，出宫建府。

一切都无比顺利。

整个太子府的护卫工作，除了我，他谁都信不过。

被如此多疑阴郁的人信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他终究不是裴翡。

我勾唇笑着，无所谓道：“殿下以为如何，就是如何吧！”

他也笑了：“本宫特意挪出时间来看你，竟然想赶我走？”

他将殿里的婢女全部轰走。

大马金刀地坐在我的床榻之上，黑色的皂靴伸到面前。

我忍住手指的颤抖，替他脱了靴子。

他看到我十指上残缺不全的指甲，眼神晃了晃。

那是被邓元化拔掉的。

但还是伸手拿了支红烛塞给我。

“好好跪着。”

他说。

“本宫今晚不会走的，就在你这儿安寝。”

“你既然不肯陪我，那就跪着值夜吧。”

我在榻边跪了一夜，滚烫的烛泪流到指甲的残缺之处，钻心地疼。

等他晨醒的时候，我的膝盖已经没知觉了。

裴卓川伸出胳膊，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伺候他更衣。

他牵起我的手：“陪我去花园走走。”

我任他牵着，跟在他身后，不懂为什么，他非要让我陪他去花园。

一进花园，漫天的蝴蝶飞舞。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回过头来，神色温柔：“怎么样？喜欢吗？”

“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南朝的蝴蝶，比北狄的绚丽很多。

我让他们连夜捉来，放给你看。”

裴卓川牵起我耳边的一缕碎发：“为了如烟，你在邓元化那里受委屈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罪。”

尖利的叫喊声从脑海里冲过。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