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嘉豪艾特江添后不到五秒,a班盛望叮地冒泡他也走地铁。
回完盛望扔了手机继续刷题,并不知道千人大群在他说话之后沉寂好半天,接着一群女生齐齐刷起了问号。
月假期间题目并没有少做,唯一的好处是可以睡到自然醒。
不过江添并没有起得太晚,毕竟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不可能一两天就打破,
他6点不到醒了一次,隐约听见隔壁卫生间里有洗漱的声音,玻璃杯磕在琉璃台上,电动牙刷嗡嗡轻响。
隔壁那位平时多赖十分钟都是好的,假期会这么早起床不可能的,肯定是记错日子了。
江添在困倦中懒懒地猜测。
他眼也没睁,搭在后脑的手指攥了一下头又松开,像是伸了个局部的懒腰。
接着果然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盛望摁掉水声隐约骂了句“靠”
。
床上侧蜷的男生喉结轻滑了一下,嗓子底出一声含混的低响,很难判断是在笑还是在嘲。
很快,隔壁的杯子当啷一声响,承载着主人的郁闷和不满。
半死不活的拖鞋声从卫生间延伸回床边。
他应该是倒回去睡回笼觉了,之后便再无动静。
江添其实一直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他早上不论几点醒都会在几分钟内睁眼下床,尽管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满脸霜雪欲来,动作却总是很干脆。
但今天,他破天荒又睡着了一次。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光线穿过窗帘的缝隙直射进来,亮得晃眼。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显示为8:36,比正常起床晚了近三个小时。
这是他这几年里难得的一场懒觉。
隔壁一片安静,显然还没从回笼觉里出来。
江添简单洗漱了一番,收了卷子拎着书包下楼。
相较于楼上而言,楼下正处于一种无声的热闹中。
早饭早就备好了,孙阿姨正在打扫客厅。
江鸥不习惯站着看人干活,便不远不近地跟在孙阿姨身后,有时是收拾一下茶几上的遥控器,有时是捡起花瓶旁掉落的枯叶。
而盛明阳则站在一楼的玻璃门外接电话。
江添在楼梯上停了步。
他把书包往上拉了拉,垂眼默然地看着那个画面。
有点讽刺,他居然从里面看出了几分平常人家的安逸和温馨,这是他过去十多年里从未见过的场景。
就好像那三人之外有一道画框,他走进去,画就该坏了。
江鸥最先看到他,冲他招了招手说“下来吃饭,今天蒸了一小屉水晶烧麦。”
“不吃了。”
江添匆匆下了楼说,“学校有事,要迟到了。”
“有事也不能饿着肚子。”
江鸥拗不过他,便扯了一截食品袋,从热着的笼屉里夹了四个烧麦包好放进江添书包里,“还有四个留给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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