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肯定有的吧?”
叶萤听出他话语中的不确定之意,“往年你不是都要停留两三个月才走的吗?今年例外?”
“往年你都巴不得我离开,今年却是舍不得?”
宓渊嘲讽一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心中的想法,“说罢,想让我治疗的病患在哪里?”
“咳,”
叶萤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萧风凭落在我手你是知道的,他从魔教逃出,返回中原找他的老母,恰逢他的老母生病被我发现,遂好心照料着,而我又实在善良,告诉他们你不日会来,是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是要麻烦你了。”
“我有答应你医治他们么?我第一神医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宓渊冷笑一声,眼神冷漠。
“呃,”
叶萤的态度继续放缓,好歹是在求人啊,既然求人那肯定要有求人的低姿态啊,“诊金你要多少都记我老子账上,至于你不想随便的话,鸢凤楼的花魁给你又如何?”
宓渊愣了愣,总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跟不上她的跳跃度,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叶萤!”
“咳,”
叶萤丝毫无惧他的怒火,但是却是打住这个话题不说了,而是转向门外,“阿羽,你回来了?进来说罢。”
“是。”
阿羽果然就在门外候着,此刻听见叶萤的命令,立即走进来。
时间点掐得刚刚好。
叶萤唇角掀了掀,问阿羽,“情况如何?可调查出来了?”
“是。
属下幸不辱命。”
阿羽点了点头,开始禀报调查的细节,“挽春此人的确有大问题。”
叶萤微微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想不到这小小的后院腌臜之事竟然隐含了这么多乾坤。
董舒的手终于要伸到将军府里来么?
阿羽接着说了下去,“挽春并非是太后的人,而是被太后收买,许是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主子您对花粉过敏,特地弄了花粉给挽春,让她借助叶贞之手让雪见发狂,从而祸及主子你。”
大致和叶萤推测的差不多,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另外的疑问,“宓渊,方才你说那香料是西域独有的,董舒能搞到这香的可能性是多大?”
“至多两成。”
也即是说这香的不同寻常并非是金银便能取得的。
“那现在她既然有这种香在手,可是说明什么?”
“这便说明她背后可能有擅用此香的人。”
宓渊一语道出这其中的古怪之处,“‘醉中仙’不同于别的毒香,仅仅是得到了如果不会使用的话,那也发挥不出本来的效果,而你没有发现这般作案手法很熟悉么?”
“你的意思是……”
叶萤仿佛是刹那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再结合西域魔教近日里发生过的事情,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站在董舒背后的人很可能是那个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宓渊嗤笑一声,“你可不要忘记了,魔教现如今内乱,就连萧风凭和落忻都出逃了,他逃了又有什么奇怪?”
说得是理所当然,几乎是胸有成竹。
归根到底这也只能说明魔教长期以来的高压太让人受不住了,所以许多人碰上机会就会往外逃。
西域三十六国长期以来信奉一教,这三十六国的国家君王都对教皇言听计从,每年进贡给教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为的就是寻求庇护,免遭外敌入侵和邻国吞并。
这近二十年来,西域都维持着一种平衡的状态,只是为了得到奇珍异宝讨好教皇,他们往往对归顺大冶的周边地区烧抢掠夺,无恶不作。
为此叶家老爷子在镇守边疆的十余年里常常打游击,以挫他们的锐气。
前段时间叶萤将西域的六个小国家都收复回来,本来归顺至大冶统治之下的便有两个国家,分别是柔然和回鹘(gu),现在再加上这六个新收复的国家,共有八个国家握在大冶手中。
从政治和统治的角度来看,可想而知,这是对魔教怎样一种巨大和迫切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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