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宦收回思绪,勉力挤出一抹微笑,比哭还要难看。
能说这样的话,全天下估计也就只有成蟜公子了。
韩老宦继续搓洗着手中的丝绢,在心中补充道:王上是能动手绝不废话,和公子你相反。
府上其他的仆人,可没有这么大胆子,做好手里的活计,放下弄好的纸浆,便退了出去。
笑话公子,是大不敬。
尽管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多。
成蟜把头扭向里面,在躺椅上缩成一团,对于韩老宦的无情拆穿,他选择不发表任何声明。
竟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
“老奴恭迎王上!”
韩老宦洗完丝绢,直起身子,正要把丝绢晾晒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那尖锐高亢的声音,明显是在向躺椅上的嬴成蟜报信。
成蟜听到声音,慢慢悠悠睁开眼,回过头。
大脑里残留的困意,让他有些茫然无措,就那么愣愣地看着。
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英俊男子,腰系龙纹腰带,随身带着鹿卢剑,手按剑柄,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的寒意,让人如坠冰窟。
男子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躺椅上的嬴成蟜,冰冷的双眸似吃人一般。
两个英武的年轻将领,穿着略显宽大臃肿,稍有些不合身的将军服,从嬴政的背后走出来,一人抓起一条手臂,把韩老宦提了起来:“王上召见公子成蟜,闲杂人等退避!”
韩老宦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以前王上打公子从来不避人的。
这一次,却不允许有人在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