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厝沉默了。
在京城这好几个月,他虽没有很刻意地去打听司马厝的消息,但总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跟一个佞宦纠缠不清,还是那方面的关系,何其荒唐?
他自是不相信的。
司马厝想要留下来,也定是有了其他的考量。
琢磨不透,凝重感挥之不去。
“行,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
司马潜终是妥协,“叔管不着这么多。”
“能用则用,要是他不敢。
就当作是本督看错了人。”
司马潜叹了口气,说:“也是,让你同我回朔北你都不肯,天大地大,也并非择连原而处。
只是皇城,实在是不好待。”
这便是要在新任官里置人的意思了。
云卿安将地图还给他,其上标注密密麻麻的,一时半刻也看不透,说:“走了一批人,新的也该是来了,这些天多同吏部的人走动走动。
给本督过过眼。”
有意思?早就提醒过不宜急,而此番魏玠反口就揪着贩卖私盐一事为引,辅以权案把柄朝对方发难,连证据都掌握得不够充分,这就是没有把最后的一丝喘熄之机给堵死。
云卿安淡淡应了。
司马厝挑了挑眉,倒没拒绝,用指腹在其上微微摩挲,看似风轻云淡地收下了。
这样看来,对方借此机渗透入民间招揽才民的可能性不大。
但未必就不是别有企图,端倪在何?
“还是先缓缓,督主日后未必不能想个明白。”
岑衍见着云卿安紧蹙的眉头,劝道。
“叔说过,自有办法让皇上松口。”
司马潜重复道。
司马潜快要动身离开了,没成想被侄子带着毫无目的地七拐八绕好一阵,终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别情重,逢日稀。
舍不得很正常,差不多也就得了,日后再同叔一块,并肩退羌。”
此次进展得也太顺利了一些,故对其企图存有疑。
太后的这一妥协,使得皇上不再追究又何尝不是对势力的一种保全。
至于龚河平,做法一样是有些耐人寻味,甘愿接了个不轻不痒的罪名,受贬官至外地。
白天里耗费心神也就罢了,也不知督主怎么就寻了个身心俱疲,但他显然不这么认为。
“我可没这个意思。”
司马厝回头看他一眼,道。
只看一眼,司马潜心下便陡然一紧,不是惊喜而是忌惮,速速让人关了箱匣,把侄子拉着盘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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