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玩玉米堆赌钱,是在矿区工棚学会的。
回家后,大头在乡镇的小巷里,在县城的一座大桥底下,也看到有人在玩玉米堆。
在旁观看后,心动手痒就参与其中,尝到点甜头后,就再也管不住手了。
农忙,离不开田地,大头就老想那玉米堆,想那令人亢奋,眼睛发光,紧张、惊恐和烟味呛鼻的场面。
农闲,大头往乡镇、县城跑。
他对家人说去找朋友,找短工做。
其实,他是去玩玉米堆的。
有天,他在乡镇小巷里玩得正得心应手时,有人扯了他一下,扭头看,那人原来是自己在矿区打工认识的挑煤仔。
他也是冲着钱来的。
赌钱,赢的越想多赢,输的越不服输。
大头手气还行,大都是赢多输少。
赢的赢百几十元,输的近百元。
不知何时,村里也有人玩起了玉米堆。
白天躲在村边的竹林下,晚上就聚在代销店里。
白天想玩玉米堆,大头不在村里,他舍近求远到乡镇或县城。
到了夜里,他才在村里露一手。
每天晚上,大头都是深夜才回家睡觉。
开门,亮灯,上床。
响声把熟睡中的何田香吵醒。
她往时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觉。
可身边大头的呼噜打得正响。
一两个晚上可以忍,每天晚上都如此,何田香受不了!
她每天都要早起煮早餐,喂猪喂鸡,还要下地干活。
因睡眠不足,她老打哈欠。
“老婆,你近来老打哈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