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竟老实,似乎还真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知道。
也许,是想威慑别人,告诉他们欠我的总要还回来,也许,是真的想夺回来,又也许,只是对姚家有一腔怨气。
在我最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退婚,倒戈,总要让人生恨。
只是后来想,娶姚舜英太仁慈了,应该纳她为妾,然后再送给比本王老,比本王丑的人,这样似乎才算报复。”
郁青青再一次冲动,一脚蹬在他身上:“你个禽兽,这和姚舜英有什么关系!
当时她才七岁好不好,她又没对不起你!”
秦悦竟朝她一脚蹬了回来,一边慢悠悠回道:“我也没让她难过,她之前订亲的人,两个月前染上花柳病死了,若不是本王,她说不定也染上了花柳病,哦,不对,那人有个癖好,就喜欢热情胆大的风尘女子,不喜欢她这等柔弱的,她应该染不上。”
郁青青觉得蹬来蹬去这种事有点“床头打架”
的意思,仍然暧昧,便不再报这一脚之仇了,忍了下来,回道:“可如果让她选择,她肯定会选择嫁给那个人,因为那样她受的也许只是孤独之苦,也许只是病痛之苦,而嫁给你……或许你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你的,却一直埋藏在心底,在暗暗喜欢你十年后嫁给你,本来是说不出的欢喜,结果却是看着你将别的女子搂在怀中,这种心里的苦,可不是别的苦能比的。”
“果然如此,本王就知道,她是不喜欢那花柳病,喜欢本王的。”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却还对那那样!
郁青青大吃一惊。
秦悦语中带着得意:“自然知道,世间有几个女人见了本王会不喜欢呢?更何况她还是嫁给了本王的人。
不过,喜欢本王的人那么多,本王自然无法个个都喜欢,所以喜欢上了本王的女人若不能自己给自己安慰,便只能心里受苦了。”
“秦--悦!”
郁青青咬牙切齿地大吼:“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她说不定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你说她撞桌角么?”
秦悦慢慢道:“当时并不是只有自尽这一条路,可她却偏要选择自尽,虽然若是知道她会自尽本王可能让她穿了衣服出去而不会扔她下床,但自尽还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算了!”
郁青青侧过身去背朝外不想再理他,气愤道:“也难怪你会给人用不孕的香,冷血没人性,天生的!”
空气中静默下来,秦悦并没有浑不在意地悠闲回她,而是一声不出。
也许,他是承认了他冷血。
也许,他不觉得对于香料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
她闭了眼,决定快点睡着,快点把这必须和他一张床的夜晚度过去。
没想到,隔了许久,在她已经怒火渐渐平息时,身侧传来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手上有那香,直到你把香放到我面前我才知道,以后,你不会再看到。”
郁青青有些不知道他的意思。
其实她自己并没有闻多少那些香,她惋惜的,是王府里其他的女人,虽然她们也许有心机,也许盼着她出什么事,但,怎么说,她们不应承受这伤害。
而他的意思,似乎只是向她一人解释,似乎是说,他是让王府的女人们用了不孕的香,但她手上的香,并不是他有意给的。
缓缓的声音再次飘起:“我并不想要孩子。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早逝,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保护他们长大成人,更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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