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叶早就混进了武家,我纥干承基堂堂男儿,顶天立地,岂能让她一介女子小看了?”
李宏杰站在厅角,满脸苦色。
喊打喊杀的他在行,用计行谋,他和大哥都不擅长啊。
偏偏纥干承基这位山贼大爷,连个称职的幕僚都没有,谁能帮他们出个主意?
纥干承基站住了:“给我盯紧了武士彟!”
李宏杰骇了一跳:“大哥,要动武士彟,恐怕更不容易。”
纥干承基翻个白眼儿,道:“反正不是真的要杀,做戏而已。”
李宏杰想了想道:“当时那两位剑客,我已经打听过了,一个叫李伯皓,一个叫李仲轩,陇西李氏家的人,一身剑术出神入化。”
纥干承基打断他的话道:“那就叫几个手尾干净的兄弟与你一起去,牵制住这两个游侠儿,你对武士彟动手,而我……则负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恩于他的话,还怕不能为他所用?”
李宏杰略一思忖,用力一点头:“成!
那我马上去办!”
李宏杰快步向外走去,纥干承基走到墙角净水盆前,低头看着水中倒影,摸了摸浓密蓬松的一部络腮胡须,自言自语道:“修蓄了五年的一部好胡须,如今要剪了去,着实可惜了!”
“武大都督邀我去‘张飞居’赴宴!”
李鱼接到武士彟的请贴,不禁喜上眉梢。
李鱼拍了拍请柬,对陈飞扬笑道:“这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狗头儿刚刚一脚迈进院子,听了半句话,马上兴冲冲问道:“小郎君想睡谁?”
李鱼没好气地道:“反正不是你。”
陈飞扬心中暗暗失望,李鱼若是另有了救吉祥脱困的法子,自己就不好借觅宅子的机会大捞一笔了。
不过,跟着小神仙,这一辈子就有依靠了,目光还是得放长远些。
遂打起精神道:“小郎君是想借武都督之手,救吉祥姑娘出困?”
李鱼赞道:“聪明!
如果利州大都督开口要人,‘张飞居’总不会不卖这个面子吧?”
李鱼欣欣然道:“我看得出,武都督对我颇有拢络之意。
到时候我只要对吉祥姑娘露出格外赞赏之意,相信以武都督的善解人意,必会主动开口!”
陈飞扬是识字读书的,马上卖弄道:“小郎君说的是。
昔日燕太子丹,尊荆轲为上卿,日至其门,供奉太牢,车骑美女,恣荆轲之所欲。
太子丹与荆轲置酒华阳台,荆轲赞赏抚琴美女,太子丹马上以美人进献,荆轲声明只是爱她一双玉手甚美,太子丹就砍了那美人儿的手盛以玉盘奉之。
相信在武都督心目中,小郎君就是荆轲一样有用的贵人。”
狗头儿眨巴着眼睛听了半天,此时终于能插上话了,忙雀跃道:“荆轲?我也知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嘛。
小郎君要做荆轲吗?”
李鱼拍了拍狗头儿的肩膀,一脸沉痛地道:“老狗,不是文化人吧,你就别学文化人,人要活出自我,才有价值。
懂吗?”
狗头儿一脸懵懂地道:“懂!”
李鱼点头道:“努力!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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