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沉默了下来,静得可怕,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吴嬷嬷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敲门,压低声音道:“将军,夫人,大夫来了。”
“进来吧,快给小少爷看看。”
苏夫人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放缓语气,让开苏怀远身边的位置,挥手让几位大夫进来。
几位大夫向苏远山几人微微拱手行礼,放下药箱,轮番给苏怀元把了脉,都紧皱着眉头,凑在一起讨论了一番。
良久,众大夫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位老大夫走上前叹气道:“小少爷寒气入骨,所幸之前有一位高手施针为小少爷护住肺腑,否则小少爷恐怕撑不过数日。”
“大夫!
你说什么!”
苏夫人震惊地看着几位大夫,一双手紧紧扣着大夫的手臂,似乎要将指甲都掐进老大夫的骨血里。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季九辞怎么可能真心医治怀元?
他和苏念念那么熟稔,肯定巴不得他死,他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如何会真的医治怀元?
“母亲!”
苏怀舟走过去拉住苏夫人,将她的手从大夫的手臂上扯开,低声询问大夫:“请问大夫,那么舍弟如今情况如何?”
大夫摇摇头叹息:“以后小少爷的冬天恐怕不好过,不得受寒,否则极易像现在这样,高烧不退,昏昏沉沉,浑身难受,四肢无力。
若在感上风寒后,在未愈期间再受寒气沁骨,那恐怕只有肃王府的季神医能救了。”
苏怀舟看着面无血色的苏怀元,想起今日昏死过去的苏念念,若如这位大夫与季九辞所说的,念念以前的冬天都是这样提心吊胆地过的吗?
今日怀元把受了风寒的念念推进池水里,如果没有季先生,是真的就能要了念念的命吗?
苏怀舟看着苏怀元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怎么会这样?念念怎么会?
这时,莺月煎好药送了进来,正要端过去床边,却被苏夫人拦了下来,示意先让大夫们看看那碗药。
几位大夫接过药碗放到鼻前闻了闻,眼中泛起精光,连忙问有没有药方。
莺月连忙从怀里掏出药方递给他们,大夫们接过药方传递着仔细看了看,都不住地点头。
先前站出来说话的老大夫拿着药方,捋着胡子赞叹道:“妙啊,不知贵府是请了哪位大夫?不知可否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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