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连成手持酒盏,微笑着道:“当年南楚七公主其行径骇人听闻,十年间,她以无辜少女之血为引,专挑体带异香者下手,取其血以炼奇药,欲以此遮掩自身之异味。
然,此等恶行,皇后娘娘并未昭告天下,她以慈悲为怀,不欲让更多的无辜灵魂与少女的家人再受二次重创。
这份博爱,让南楚万民心生敬畏,我亦感念于心。
皇后娘娘恩怨分明,非但于私德上无可挑剔,更在治国之道上展现了非凡的智慧与远见。
有她的建议,我南楚之国,当以正道立世,远离邪魔歪道,方能长治久安。
现今,南宫景晨的母妃已遭‘不幸’离世,没有人再能威胁到那些少女了,我做主便将往事公之于众。
皇后娘娘的境遇,天下皆知,我南楚子民竟自发地寻觅到了解药。”
“多谢!”
吴连成轻轻摇头,笑道:“不过是机缘巧合,何足挂齿?能从你口中得闻谢意,倒是令我颇为讶异。
只是,请你务必保护好她,毕竟这样的幸运,不是次次都能发生。”
徐竟骁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二人之间陷入沉默,正在这时,春桃却是匆匆赶来,瞧见徐竟骁和吴连成正在对酌,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尴尬与无奈:“皇上,娘娘她......今夜又去侯府逗小世子了,言及今夜便宿于侯府,不愿归宫。
小世子更是依恋至极,紧紧攥着娘娘的手,不舍娘娘离去。”
春桃口中的小世子就是陈幸的孩子——周雪松,自他呱呱坠地之日起,便由周嘉华细心呵护。
这段时间,周嘉华感染了风寒,于府中静养。
小世子素来依恋周嘉华,让周嘉清也不禁心生几分“醋意”
,她也知道,孩童之心,最是纯真,日日陪伴的人肯定亲近些。
周嘉清身为皇后,总不能成天出宫来玩,如今趁着周嘉华病中修养,周嘉清便来侯府逗小世子,得到小世子的喜爱后,周嘉清竟高兴地说不回宫了。
徐竟骁起身道:“朕去看看。”
忽而又想到什么,他转头看向吴连成:“你的提醒,朕已铭记于心,这份心意,朕领了,多谢!”
言毕,他举杯至唇边,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清儿的安全,我自会周全,你的担忧,虽出于好意,但在朕这里,却是多余了。”
望着徐竟骁离开的背影,吴连成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低语似是在对自己说:“多余了吗?”
那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无奈,“真是,连一丝丝机会,都不愿让人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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