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八十了,这具身体自己知道,穿着衣裳也许还可以混淆个二十年,可是,当夜里,除去一切伪装以后,那些叠起的层层肌肤,那些触手仿佛棉絮一样的软软感觉,还有,那频频沐浴也驱之不去的,老的气息。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有时候半夜里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睡——一个老人,睡眠总是少的。
看着被子底下枯瘦的一段胳膊,只觉恍若噩梦一般。
年轻时浑圆的手臂似乎就是昨天的事。
而偏偏这样的身体还是渴望爱抚的。
她迷恋那种一双手轻轻抚过肌肤的感觉,甚至清晰地记得那些与人缠绵的细节,在无法入睡的那些夜晚,那些细节,白蚁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啃噬着她的心和她的灵魂。
是的,当肉体老去,心还不肯。
有时候,她甚至觉着,正是因了这身体不再有年少时敏锐的触感,因此需要更多更多更多。
张雪亭有一个男伴,和她比起来,非常非常年轻,只有三十岁。
这当然是用钱买来的。
这样的事情,在上海滩上,并非独一无二。
且,对于张雪亭来说,世俗礼法和所谓眼光,统统都是狗屁。
但是,她买下这个男伴,真正用的时间却并不多。
虽然恨不得夜夜身畔有人,恨不得将那双手抚过身体的感觉永远留下,但她绝大多数时候还是选择了独眠。
不,不是体力的问题。
而是——尊严。
张雪亭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心理感受,年轻时,她也曾经看在钱和其他的份上,和老人相处,双方穿着衣服倒还好点,一旦坦诚相见,她见到对方那具身体所产生的巨大震惊和本能的生理排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无论如何。
尽管她在这一行浸淫多年,尽管她十分敬业,甚至,尽管,那个人与她,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
可是,什么都抵不过身体的强大本能。
她竭尽所能不在脸上露出一点点厌恶的神色,但是,对方的眼睛里却写满了悲哀和卑微。
在她活生生的青春面前,他的权势、金钱甚至是平日里的曲意承欢统统都变得不值一提。
在她的青春面前,他的老,令他低,低,低到尘埃里去了。
所以,张雪亭动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和自控,按捺住心中渴望,不去贪恋男伴。
可是,那青春啊,那鲜活的肢体,那蓬勃的生命气息就在眼前,并且是已经买下来的,只要她伸手,就在那里。
这样的诱惑,强大到某些时候必须竭尽一切去抵御。
且,只要尝试过一次,就宛若吸毒,一定会忍不住再去尝试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愿意付出一切去换取一个刹那的愉悦——不但金钱无所谓,甚至是自尊也不值一提。
是不是有一个一起慢慢变老的伴会好一点?尽管青春那魔法一样的光焰不再,但是却不用牺牲尊严。
两个人,在夜里,相拥而眠,用同样老朽的身体给出一点平等的温暖和慰藉。
这样,会不会好点?可是,这样的猜想对于张雪亭来说,是没有机会去验证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老了,但是却无法容忍一个同样的老了的身体在旁边——这种高容忍度,一定得要有时间来打磨才成。
也许,这是普通夫妻的一项天然福利吧——那些年轻时在她身边的男伴,现在大多数都回到了妻子身边。
这绝对不是什么浪子回头,而是多半出于和她一样的考虑:老到一定程度,在陌生人面前脱下衣裳,哪怕是在付钱买来的人面前脱下衣裳都成了一种需经天人交战才能决定进行或不进行的行为。
这样的情形,永远不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张明铛小凤仙可以想象。
张明铛或许还会有苍凉之感,小凤仙大抵连苍凉之感都不会有罢。
呵,想到小凤仙,张雪亭的唇边浮起笑,真是忍也忍不住的骄傲啊。
曾经某个刹那,她的确是动了要遍请上海名流,然后在宴会上把小凤仙推出的恶俗念头——说她虚荣又怎么样呢?她就是恨不得爬到什么高处去吆喝一声:小凤仙是我张雪亭的孙女,是张若莲的女儿!
是,这是一个情结。
那场宴会,那场北平的,隔墙听来的宴会。
那名女子,有和若莲一模一样的脸的女子,小的时候笑起来和若莲也一样,一侧脸上有一个小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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