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陌冰便带着小安回来,赵清婉很是迅速写了信,只有一句,“日日思君不见君,妾心孤寂寥,时时盼君望君归,美酒佳肴待。”
她喜滋滋侧躺在贵妃榻上,全然没有方才愁绪满面的忧思。
爽快的将佩姑端上来的安胎药喝下去,也并未觉得这药有多苦,反而带着些丝丝甜味,果然心境不同,周边一切都不同了。
她片刻便睡着了,梦里被夏侯奕拥着,很是温暖。
突然听得院外有男子言语,赵清婉倏地醒过来,坐起身子,“快去看看,是王爷回来了吗?”
陌冰还未出去,冰柳便回来了,“主子,是小殿下。”
风儿?
赵清婉虽也狐疑,即便她在宫中多日,风儿也并未直接来找过她,男女七岁便不同席,如今风儿也已十二岁,自是不能随意与她接触,尽管二人私下亲近些,却是要避嫌。
如今想来是有什么要事吧,“让他进来吧。”
只是风儿一进来,却一脸紧张之色,“皇婶,你,你没事吧?”
“有事?有什么事?”
赵清婉很是诧异,风儿这话没头没脑,太是突兀。
“我……不是你传信……不好,怕是被人算计了。”
风儿大呼不好,跳脚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风儿别急,你先说清楚。”
赵清婉也隐隐感觉不妙,却是不得不将事情弄明白,否则怕是会跌入局中无法走出。
风儿急急解释,“方才有丫鬟拿着信,说你被人冲撞,如今永奕宫无首乱成一团,我接过一看,确是皇婶的字迹无误,这才急着过来,恐未出世的弟弟有碍,不想,这怕是被人陷害了。”
“信在哪儿?”
赵清婉倒是不急,这最是老套的捉奸戏码,又要上演了么?这手段还真是无趣。
就是不知是谁想要陷害于她,竟是带上了风儿一同拉下水,看来不仅仅是想害她。
风儿将那信递给赵清婉,她接过一看,果然如风儿所言,与她的字一般无二,若不是她着实未曾写过,就连她自己也辨认不出这并非她的字。
短短六字:风儿,速来救我。
风儿拿过那信迅速烧了干净,如今晓得是陷害,定不能留下证据,就连皇婶都认不出自己的字,旁人怕是更不相信。
“烧了又怎样,既然能写出这六字,定能再写出旁的,不过是为了把你引过来,要的只是你在场罢了。”
赵清婉定定开口,她虽不知这是何人背后操作,却隐约感觉与夏侯泽定是脱不了干系。
只是,如今,该怎么办。
“那我先走,只要不在这儿……一切……都好说。”
风儿不想一时疏忽便酿成大错,自己被诬事小,皇婶被牵连着实难再翻身。
“既做好了捉奸的准备,定是算好了时间,你此时出去,怕是会正面遇上,也是解释不清的。”
“那就……干等着不成?”
风儿一边问,一边感觉心痒难耐,整个身体越发快速的灼烧着,仿似要炸裂。
“你怎么了?”
赵清婉也察觉了风儿的不妥,初初他刚进来便觉脸色通红,此时竟是如同滴血,红的似火。
“皇婶,我……”
风儿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觉眼前的赵清婉是诱人的妖精,脑子是清明的,动作却不受控制。
赵清婉当然能反应过来他怕是被人下了药,赶忙躲开,喊了陌冰,“快制住他。”
陌冰早就挡在赵清婉身前,如今对抗风儿却是有些吃力,即便他是个半大的孩子,却也是男子,何况风儿在云瑶山这几年也是学了不少本事,怎会那般轻易被制服。
赵清婉正要喊人,却突然看到憨山大师冲了过来,用银针扎了风儿穴位。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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