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一噘嘴,看着地上好一滩的玻璃碎末,无奈耸肩,没有办法,自己造的就得自己处理,他还没有丹歌那么许多的本领,所以收拾这东西就需要完全和常人一般清扫。
而丹歌也并没有闲着,他在思索着如何从那些信徒的口中套取进入庄园的暗语,但他的思绪总被眼前的黑夜扰乱,不时地就会思索起廿於菟的事情来,“唉,我们心忧着天地,而何人心忧着我们?”
丹歌正如诗人一般陷入了哲思,忽听得耳畔有人声传来。
“哟,哥们儿,你这簸箕里面的东西……”
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男子声音。
随后是子规的声音,“啊,是杯子打碎了……”
“杯子碎了?”
那男子根本没信,“哥们儿你这是把杯子碎石磨上了吧?”
“啊,还用磨磨了两圈。”
子规显然爱答不理,“你要啊,送你了。”
随之关门声响,子规已经回到屋中。
丹歌扭头看去,手中并没有簸箕,“啊?真送给他了?”
“那是什么宝贝吗?他以为我是毒贩我有什么办法,他能从玻璃碴里吸出个新人生也算他的本事。”
子规一脸的无所谓。
“我就怕他吸出新的一生来,那样算不算是枉死?”
丹歌盘算着。
子规一撇嘴,“那是找死!”
两人沉默下来,未久,子规又拿起一个玻璃杯,“不行,那伙计虽然声音不喜人,但他决不能死我手里。”
“那你拿玻璃杯干嘛?”
“给他演示一下啊……”
子规说道,“嫌我招摇?那你给我变个磨!”
丹歌连连摆手,“得得得,你还是演示去吧,带个磨不成贩毒的成贩药的了。”
子规拿着水杯就出了门,循着自己留在簸箕上的微弱气息一路追寻,竟然走着走着走到了酒店门口,他不由疑惑了,“那人端着那簸箕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丹歌靠在窗户,他全然思索起了那个廿於菟,“子规说它的智商一日千里,今日不同昨日,那家伙今天的智力到了一个怎样的水平了呢?它会不会想方设法想分散我们两个呢?”
他正想着就看到了子规出现在酒店大门,忙问道,“你怎么到门口去了?”
“跟着到这儿来的。”
子规道。
丹歌顿时心里一紧,他刚巧想到那廿於菟是否会有什么诡计,现在子规就被引到酒店以外,他不由得担忧,于是他果断地以下令般的口气说道:“回来!”
“哦。”
子规从丹歌的语气之中意识到眼前的情况并不寻常,他应下来准备返回。
“铛”
,一声响动传来,在酒店门不远处的光明与黑暗交接处,一个簸箕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粉末,在之后,一个男子趴在那里,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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