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皮肤上扭曲凸起的纹路让我狠狠皱起眉头。
不过也还好,这些是一个低级鬼道就能轻易消灭的虚,与我上次战斗过的改造虚不是一个等级。
而且按照这种程度的灵力消耗推算,我应该还能用至少十白雷。
“……可恶。”
情况比预想中更糟糕。
十白雷已然射完毕,清空了我头顶的小半片天空。
然而天空的裂缝还未闭合,又有新的虚补上了空位。
我默默后退到天台的门边,双手紧紧压着小腹,却没能缓解哪怕一点痛楚。
身体对于失去灵力的耐受度比我预想中更低,明明只是以前几次呼吸就能恢复的灵力,此刻却痛得我几乎要吐出来。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虚这种生物啊,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的生命,每次都挑中我赤手空拳的时候攻过来。
没办法,放点烟雾、拖延时间稍微缓一下,接下来用白打上吧。
“破道之二十一,赤烟盾——”
灵力脱出指尖的瞬间,我的眼前有几秒模糊到只能看见色块,直到条件反射地侧身躲开虚的攻击的那刻,我才意识到那是剧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
好在烟雾已经成功遮盖住我的身影,我用手背擦掉眼泪,猛地抽了几口气,艰难地打开门向楼下逃去。
不知道哥哥那边战况如何,妹妹们和妈妈有没有遇到危险。
远处高涨的灵压感觉很是熟悉,好像是石田雨龙,看样子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直到再度被虚围住,我现自己因为疼痛、已然无法提起使用白打的力气,才终于开始担心起自己。
“太糟了……”
有攻击迎面袭来,我能看见,却无法移动分毫。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然后,我看见了血霞。
像是幻觉,亦或是自己的走马灯。
是我在流魂街的郊外第一次遇到虚、被触手吊在空中之后,看到过的场景,却又有些许不同。
淡金的男人单手将我拥在怀中,另一只手握着出鞘的斩魄刀,条纹帽子的帽檐压得很低,绿色羽织被风扬起帅气的弧度。
我单手搂住他的脖颈,软软挂在他身上,另一只手还捂着小腹,嘴唇被咬出血痕,眼中满满的都是他略显沧桑、胡子拉碴的脸。
熟悉的香味将我完全笼罩,心脏狂跳着,血液上涌,呼吸急促,根本无法思考。
这是……什么?
“喜助……先生?”
声音颤。
“抱歉,”
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清冽而令人安心,“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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