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功抓了把自己的头,摇头笑了“这是我的本钱。”
傍晚秦放在房间里摆弄相机的时候,刑炎给他打了电话,秦放接起来“怎么了?”
刑炎问他“吃饭了吗?”
秦放“还没。”
刑炎说“出来。”
秦放挑眉“去哪儿?”
刑炎在电话里道“门口。”
晚上没太阳了秦放也懒得戴帽子,直接就出去了。
结果俩人一见面互相看着对方,眼对眼的,片刻之后都笑了。
刑炎问他“你头呢?”
秦放笑着问他“那你头呢?”
刑炎原本手里还拿着手机,这会儿揣了起来,说“我每年都剃。”
刑炎剃了头之后气质也变了些,他们俩很有意思。
秦放剃完头之后看起来比原来凶了,加了点痞气。
刑炎剃了头之后那层疏离感倒是淡了,眉眼间看着也没那么凶了,看起来比原来温和了些,但这是错觉,只要他一瞪人就还是原来那副臭样子。
俩人上了一辆公交,坐在偏后的位置。
车上没开空调,但窗户是开着的,晚上太阳下去了也没有那么热。
车开起来的时候风有点吹脸,但挺爽的。
公交晃晃悠悠开了四十分钟,把这两个寸头男孩子晃得有点困了。
从车上下来都有点蒙,不知道方向。
秦放问“炎哥,今天要把我往哪儿卖?”
刑炎慢慢打了个哈欠,道“我有点忘了。”
秦放让他逗笑了,跟在刑炎旁边走着,俩高个大男生并肩走在路上,这画面挺养眼的。
刑炎带他来的是一家面馆,小馆子不大,但看着挺新,秦放问“它有故事吗?”
“为什么要有故事。”
刑炎推门走进去。
“这么远特意过来,我以为会有故事。”
秦放跟着他走了进去。
刑炎找了个小桌坐下了,跟秦放说“我吃他家十五年了,算吗?”
“算。”
秦放笑了笑,“说出口的都是故事。”
面馆最近刚装修过,换了新的牌匾,也新打了木质桌椅。
味道确实不错,但达不到让秦放惊艳的地步。
对于来这吃面的很多人来说,吃的是悠长岁月里的一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