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文伸手指着梁雪怀里的婴儿,“这是重孙子?”
“是啊!”
老头儿语气里透着欣喜,“这是孙媳妇儿,是个小学老师,温柔大方,这是前年照的,今年啊,重孙子已经满地跑了。”
小学老师?前年照的?陆离帮陆博文换好茶水,陆博文感慨着,“小学老师好啊!
以后她自己就能教孩子,她在那个小学?”
得到召唤的周锁还没到中午就已经出现在事务所,和他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听周锁介绍,是第三小学的副校长。
“对,她是我们的老师,叫陈梦,七年,不,八年前邻省师范大学毕业后考入我们学校的,”
副校长放下手里的照片,“小陈老师认真负责,情商很高,老师和学生都很喜欢她,她丈夫是铁路公安,挺好的一个年青人。”
从副校长处打听到陈梦生产的医院,又通过沐安花女士的人脉问到陈梦的血型,梁雪是o型血,而陈梦是ab型血。
不仅仅是血型不同,邻省师范大学的调查资料显示,陈梦比梁雪小三岁,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邻省,她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才来的本市,她的父母婚姻状况良好,每年她都会和丈夫回去探望。
无论从那个角度,陈梦除长相与梁雪一模一样外,年龄、生活轨迹、家庭背景全然不同,也许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要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生活简直难以想象,但梁雪曾经的工作背景,什么样三教九流的人不认识,她要假借别人的身份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顾澈,”
陆离付款购买邻省高铁票,“以你的经验,一个人的血型在什么时候会发生改变?”
“一般情况下,人的血型是不会改变的,”
顾澈眯着眼睛,盯着梁雪和陈梦完全重合的头骨模拟照,“但如果她做过骨髓移植手术,或者接受过放射性治疗,血型有可能发生改变。”
关上事务所的门,转身就看见周锁,“两位,有个事儿想和你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