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明,我们该离开了……”
这时,从前方传来了泰祈唤我的声音。
“我得走了!”
我说;
“还有,竹青明小姐,我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将来,如果有什么大事发生,你一定要来找我!”
他忽然变得紧张无比;
“什么意思?”
我问;
“我知道泰祈的母亲暴毙的真相,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得替我保密,而且现在不能让二王子知道,你懂吗?”
我的心脏跳个不停,胸口一起一伏,他的话就如盛夏燃烧的烈火,仿佛会在瞬间将大地万物烤熟。
“我知道了!”
我的腿脚已迈不开步。
“千万不要忘了我,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谈话,半个字也不要提!”
他说;
“好!”
我只能点头回应。
感冒发烧时,就是此时这种感觉,外界的一切仿佛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脑子里只剩下了嗡嗡声!
白寻野的话听起来荒谬至极,可我却不由自主地要相信他,我想,这就是我矛盾的地方所在,明明知道荒诞,却选择相信,就像一枚发霉的臭鸡蛋,明知恶臭连天,却仍然想要走近,以便瞧清楚蛋壳里面的情景。
就在刚刚,他说,他是泰天国王最为信任的人!
他知道泰祈母亲暴亡的真相!
他说,他知道一切!
当然,我想他当然知道,作为泰天国王最为信任的人,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可战死的祭灵战士们为什么会在实验中心?他们用他们的遗体做实验吗?
阳光刺眼,我仿佛看到了商陆可怜的遗体被寒光闪闪的铁钩子吊在半空的画面……这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于此我已习以为常,自打从竞杀场出来后,我就经常这样不明缘由的打寒颤。
当我完全回过神来时,泰祈正牵着我的手向大门走去。
我如梦初醒,扭头向后看了看,发现白寻野和他那英俊的儿子正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们。
没错,他们看起来很忧伤,这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大门近在眼前,可却无法展翅飞翔。
泰祈手心的温度就像火炉一般滚烫,使我产生了一股挣脱的冲动。
“你的手心很烫,你不舒服吗?”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
他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就像竞杀场中奄奄一息的祭灵战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