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终究也是不得不担上这重任。”
君非寒似是苦涩一笑,微微凝神道,
“月见宫隶属君王麋下,自古就是不受朝廷控制的暗中辅佐君王的势力,也是从很久以前,就由君家掌管。”
话说道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道,
“既是得控制这一暗宫,就不得不隐去身份,大哥,恰巧是长子,所以,二十多年来,就得如同不存在的人一样,在府中宫内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每日只得不停的练功读书,能见得人,除了长老外,也就只有我。”
君非寒神色略是黯然,慕容烬也甚是凄伤,
“所以,大哥他向来不擅长跟人交往,常年以冷面待人,也不过是掩饰他的羞涩和不自在而已。
他累了这么多年,我却是自在了这么多年,所差的,不过是个命而已。”
“因为他是长子,所以,他不得不被暗中教导,也不得不被视做不存在的人而隔绝与世。”
“大哥他从来没怪过我,也没嫉妒过我,对我,他总是这么温柔,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心护着我。”
“他既能担了十几年的责任,我又凭什么不能熬到政权稳定之际呢。”
君非寒直视着慕容烬,微微一笑,却是苦涩道,
“皇上,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从来,都,无人能逼得了我。”
字字句句刹是坚定,慕容烬微微点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脑前浮现的,早就皆是那往昔之人的容色音律,只是回神间,才惊得,原来一切,不过已是惘然。
君非寒刚退出书房走在长廊上,恰巧遇见一身白衣的纪云洛。
“怎么?刚从刑部回来?”
君非寒微微一笑道。
纪云洛也是一笑,满是云清淡雅。
“可不是么,这一扯上皇族子弟,就得宗祀和刑部一起省,连齐楚也不得闲着。
政权这东西,分的太散也不是什么好事。”
君非寒略一叹气道,
“是啊,不然,怎需这月见宫暗中辅佐君王,稳固政权。”
忽然想起了什么,君非寒又是调笑道,
“对了,从昨夜到今日,齐楚定是又对你吐了不少口遭吧。”
纪云洛佯作为责怪道,
“要说,也都是你不好,平白无辜的让皇上替你挡什么刀啊,齐楚本就对你们这君臣关系有所误会,这下可好,还不更为芥蒂。”
君非寒闻言自嘲而笑道,
“误会?何止是误会,当日大哥的死,他不一直以为是我故意设下陷阱,既是除去了大哥掌握了月见宫,又是得以跟皇上暧昧不清,他倒是一直觉着我是这样的人啊。”
纪云洛神色略是担忧,却仍是以一笑掩了下去。
“你也不跟他解释清楚。”
君非寒无奈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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