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少年回答。
“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取一个吧!
就叫惠生,怎么样?仁爱温和,又比得上百年大树生机盎然。
民承哥你这般温润如玉,最合适不过了。”
“那你有什么志向吗?”
她又问。
少年回答:“我的志向么……我当然是想用我这一身诗书知识造福百姓。”
“你想做官?”
“对,我想做官,做一等一的大文官,让村里的人们不再受寒冬折磨,不再为米粮发愁!”
“那我长大了就做你的谋士,我辅助你,帮你解决你路上的绊脚石!”
她回答。
少年撇过头看向她,年纪不大,倒是挺会做梦:“说的挺好,昨天布置的文章背过了吗?”
“当然!”
她坐起身拍拍胸脯,“斋戒,前祀五日,皇帝散斋三日於别殿;致斋二日,一日於太极殿,一日於行宫。
馀同上辛仪(注3)……”
诵到一半王善儿猛然惊醒。
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后背也已经被浸湿。
她坐在地铺上久久不能平静,可真是要死了,做梦都在背书。
而且梦到的还是前尘往事,她真是想剖开自己的头颅问一问脑,当初怎么会那样憨傻说要做赵民承谋士的?
按照赵民承现在这这副样子吊儿郎当的样子,她想想都觉得可恶。
王善儿起身理好衣服,这次直接连束发都懒得束了直接推门出去。
现在天正暗着,颜色更甚群青。
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