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执明神君好打抱不平,惩恶扬善,古时候世间关于他的传说流传最多。”
“喵呜。”
被丢丢抱进来的大白猫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吧台,挺着胸膛叫了一声,一脸的洋洋得意。
“执明我知道他怎么了。”
和大娘咬耳朵的六娘抬头,到地仙洪烨,他抬手在猫头上揉了几把,顺滑的猫毛顿时乱糟糟,“白虎神君现在好卖萌,喵。”
大白猫恼羞成怒地抬了爪子,藏在厚爪垫里头的锐利脚爪弹了出来,闪着恐怖的寒光。
猫儿出爪如电,六娘等人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修长有力的手背上出现一道裂口,一滴带着金光的血珠从伤口中渗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因为那道伤口出现在孟彰神君的手背上。
孟彰神君面不改色,莹润白光倏然而过,提着猫儿后颈的手手背上已无伤口。
孟彰神君垂着眼,神情淡淡地着白猫,“伤他不可以,跟你说过很多遍,你的记性呢。”
“喵呸呸呸,长虫子快把劳资放开,本神君的头是他能够摸的吗”
大白猫口吐人言,浑厚磁性的男声,气急败坏的,悬空的四肢来回摆动,但就是挣脱不掉孟彰的手。
洪烨笑摸监兵神君的猫头,“神君五恼,你当了五百多年的猫,不是已经适应了嘛”
“奶奶个”
监兵被孟彰捏了一把脖子,勒得难受,果断改口,“不说粗话,知道啦知道啦。
习惯个屁啊,劳资受够了,孟彰你怎么还没有想出办法帮我解开封印。”
“客栈重开,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想办法。”
监兵四条爪爪耷拉了下来,“哦。”
他已经是一条废虎了。
孟彰神君送了章俟海回来,对秦深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秦深守在他的身边,着男人精致却消瘦的脸庞,心沉沉的,明明人就躺在床上,就在自己跟前,却觉得隔着一层朦胧的纱,飘渺不定、即将消散。
孟大夫的话在耳边回响,“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他的寿元将尽,我就算是将他脑中的肿瘤拿了出来,也只是减轻他的痛苦,却挽救不了他的生命。”
拿出肿瘤有一定风险,孟彰神君没有打包票说一定可以,是否拿出来要本人的意愿。
秦深守着男人寸步不离,爸妈来过又出去了,丢丢依偎在他身边陪了一会儿,他摸摸丢丢光滑细腻的小脸蛋儿,“宝贝今天跟着爷爷奶奶睡吧,你,章伯伯生病了,爸爸要照顾他呢。”
“他生病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
“会死吗”
秦深迷茫,“也许吧。”
丢丢低头着自己的手指,“他挺好的,还会给我讲故事,还会陪写作业,爸爸你有办法让他不死吗”
秦深在儿子的头顶亲了一下,“爸爸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我在上到过,上面说,如果一点儿都不努力就放弃,那就不要有期盼;既然抱着希望,那就朝着目标去努力,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丢丢靠在爸爸的身上,仰头着他,“爸爸,我们试试吧,找各种办法治病,也许章伯伯就不会生病,不会死呢。”
“嗯,爸爸会努力的。”
着丢丢出去,秦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着男人,暖黄的灯光让他着不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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