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粥的勺子送入口中,秦深眉毛飞了飞,含着粥说话不够顺溜,“好鲜,好吃。”
他这一勺子没有捞出鱼片,只有珍珠和粥米,味道就格外的好,鱼肉的香味全被粥米吸收,粥着没有熬到开花,但送入口中轻轻一抿就化开了。
珍珠丰富了鱼片粥的口感,不似奶茶里面的黑色珍珠那么硬,这个吃起来像是糯米饭的感觉,很是软糯。
秦深连忙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粥,找出了白胡椒粉在粥上面撒了一小戳,能够增加一点点麻嘴的口感。
这么一碗鱼片粥也不需要什么配粥的小菜,光吃粥就够了。
端着粥往外面走,秦深的嘴巴凑到碗边吸溜着粥,鱼片粥是浓稠型的,他起的又晚,米粒将本来不多的汤水吸收掉,更是香稠。
秦深感叹,“最近都没什么客人来。”
中间渡船来过一趟,来了一群要去往幽冥鬼界的客人,客栈热闹了一小阵子,等这群客人走了,又恢复了平静。
大头鬼跟秦深说,三界交汇处越来越冷,三途河河面快要结冰,这一趟生意做完了在河面化冻恢复流动之前不会再来靠岸。
这样一来,往后客栈的生意就更加寥落了。
拿着圆形小绣框的六娘,无所谓地耸肩,“等忙起来,你会想念起现在的悠闲的。”
秦深好奇地她,“我妈也这么说,去妖界的客人不来、渡船不靠岸,天上的不可能成拨成拨。
哪里来的客人”
六娘笑而不语。
秦深继续喝自己的粥,“好吧,你们不肯说,等客人来了我就知道了。
哈哈,客人来了就有钱了,老章把仓库里面堆的东西都清了,账户里多了好多零零。”
千年历史的夜壶竟然是历史中某一位名人使用过的,在夜壶口径内侧有一个徽记,底下磨损严重、秦深不懂的铭文记载了那人的一段生平怪癖填补了历史研究中对那人的空白。
秦深也是听无话可说的。
只能够说有价值就好,哪怕换来了三瓜两枣,那也是钞票啊。
喝掉了粥送回厨房洗掉,甩着湿哒哒的两只手走了出来,被六娘的速度惊艳到了,刚才绣框里面只是模模糊糊打了个样儿,他转身进去才一会儿的功夫,绣图已经绣好了大半,岸边花树、水中一只彩鸟栩栩如生。
“六娘,你动作好快啊。”
秦深夸奖。
六娘停了针线,把绣框拿远了欣赏一下,“这速度那哪儿呀,我还还没有发力呢。”
秦深点点头,妖怪肯定是与众不同的啦,不能够用人类的眼光来局限他们。
着六娘绣的鸳鸯,秦深就想起了他亲爸爸让管家从船上拿下里给他们的一条帕子,这条帕子现在妈妈收着,他记得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图案什么都像,就是不像鸳鸯的鸳鸯。
六娘也跟秦深唠起了秦静的手艺,“你妈妈的绣工还是我教的呢,可惜拖拖拉拉学了好几年都没有出师。
后来我对你妈说,你天生就不是拿针的料。
你妈妈生气了,上学直接去了卫校,拿了另一根针。”
“”
原来妈妈当护士还有这个原因。
六娘继续绣活,绣花针在她手上翻飞,不一会儿,已经绣好的一只鸳鸯旁边多了一只。
“鸳鸯不是一公一母一起游的吗,你绣的两只都是彩羽的,不对。”
秦深很认真地指出六娘绣图中的一个错误。
六娘嗔怪,“给你和章先生绣的枕套,你想要一公一母”
“哦”
鸳鸳相抱何时了,月上枝头夜夜羞。
一公一母什么的,就算了吧。
秦深顶着六娘意味深长的目光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到院子里,在院中到了章俟海和丢丢。
他们两个挨着蹲在地里面,手上拿着花铲,很显然不是来种地的,是来体验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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