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酋授!
大明万胜!”
露布飞捷,直踏向天街。
京城百姓闻之欢呼。
叛乱平定了,也许因财计艰难而开始的矿税和新税能停了。
只有报喜的骑卒赶到天街后,才见到荒诞的一面。
前方仿佛一個战场一般,有人抬着别人出来,有人搀扶着别人出来。
没几个衣冠齐整的,甚至分明有些朱红官袍的大臣挂了彩,或者鼻青脸肿。
“播州大捷……贼酋授……大明……万胜……”
这么大的喜讯,却好像触动了他们什么。
“幸甚!
痛甚!”
“呜呜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呐!”
报喜骑卒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他们不像是喜极而泣,有些人高呼万岁为什么说得咬牙切齿?
但捷报终究还是要入宫。
田义焦急地往朱翊钧面前赶,希望喜讯能够平息皇帝的怒火。
“陛下!
大喜!
大喜!
播州大捷……”
到了地方,却被告知皇帝已被召去慈宁宫。
“圣母皇太后!
陛下!
大喜!
大喜!
播州大捷……”
不管怎么样,宫里一定要齐声报喜,一片欢腾。
于是田义又一路高呼着往慈宁宫而去。
太监宫女们的欢呼声中,慈庆宫正殿里正静静抄写着什么的朱常洛抬了抬头,望了望外面。
阳光透过紧闭的窗门洒进一些光亮,偌大的正殿里只有一人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