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荩笑着说道:“正巧了,刚沏好的茶。”
赶忙让座。
梁材也赶忙回礼道:“谢布政使。”
喝了一口茶道:“好茶。”
张仑道:“如何?”
梁材知道张仑问的不是茶的事,放下手中的茶碗道:“按照钦差拟定的议案,按察使司衙门也排了人下去。
只是浙江的情况,朝廷是知道的。
一来这里文教兴盛,门第相望,士绅之间比屋而居;子孙繁衍,科第连绵,皆称世家。
手中的土地多也是由来已久。
二来兄弟父子同朝者不可胜数,何况同族亲戚之间,派了兵下去,面子上不好看,我也担心朝中有人弹劾。”
张仑、王荩只是笑着喝茶,秦金却是暗道:“这梁材不简单。”
而夏言两眼放光!
心中也暗道:“会办事。”
梁材见他们都不说话,也不再说话了。
一会儿夏言道:“丈田么,就是丈量田亩。
原来田多如果手续合法,自然无碍。
如果违背律令,自然有律法在,不是我等操心的。
梁按察使不用担心。”
梁材闻言颔首道:“是。”
王荩道:“都是朝廷的命官,有什么?这几日,好几个乡宦托人来见我,我也没见他们。
只因这是陛下钦命的事,我何必惹陛下不自在?历来丈田之后就要重新核定粮税,百姓所望,别的都靠不得。
我只告诉他们,无论什么大事,且不用提,等好了,愿与不愿,我横竖也是要留个名声在这里的。”
几人听说,只看着王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