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谢北伶生怕他做傻事,继续道:“东方鸣现在对她还不错,几年前就封她为琅琊郡主,短时间内你不用太过担心,况且——她现在变化也挺大的。”
魏鸣岐回过神来:“变化?”
();() 谢北伶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进鲁地两年,她就带队灭了四合船帮,手段极其狠辣,而且,她现在是一面招幌。”
招幌。
听到这个词,魏鸣岐心感不妙。
谢北伶随即的话也印证了这点:“黎禾是我师父卦象里将来唯一能击败你的人,很多江湖人都看中了这点,甚至连伱父亲也一样,她现在的声望很大,且全都来源于你。”
“……”
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发生了,命运又一次将二人推上了对立,并且这次极度富有戏剧性。
他现在是谢北伶的徒弟,后者因为他在江湖上的名声狼藉,而黎禾则代替他前往鲁地,成为那个老家伙手里的新棋子。
深吸口气,魏鸣岐露出笑容:“没事的师父,这一切都交给我,徒弟现在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谢北伶看了他一会。
这五年下来,他为了这句话付出了多少努力?
“下午我考校考校你的武功。”
“好。”
………
左右也就三间房的小院面积不大,所以师徒二人下午的考校也真的只是摸摸底子。
“你看什么?”
来到空地,受不了后边目光的道姑忽然扭头。
魏鸣岐的回答半真半假:
“好几年不见师父,你换上这身打扮我觉得亲切。”
一身服青袍,一把止戈剑,那個闯进他生命里的女人从记忆走出,还是那清清冷冷如月色朦胧的人间殊朵,历经五年也没有丝毫褪色。
非要说改变,那就是彻底溢出的浓浓韵味,饶是宽大的道袍,五年之后也再不能遮住她那如圆月般的美了。
谢北伶静静盯着他的眸子。
徒弟大了,长得比她还高,出落的眉生意气英姿勃勃,有了男人样,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敲他脑袋。
这五年来,她也不是没有丝毫改变,独自行走江湖的时候,她时常会回想起那个午后,想起魏鸣岐蜷缩在她怀里喊娘亲的时候。
想着想着她就总是会后悔。
后悔和魏鸣岐在一起的时候总冷落他,以至于等他进了宫,偌大的宫廷里各色面孔,还有谁能与他一份温暖,教他向好。
();() 最终她在这绵延的挂念中变得柔软,反倒魏鸣岐,从那一方宫城走出以后性情依旧,其余则变得比她想象的要好,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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