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刚要回。
江织眉目懒懒地扫了他一眼:“你,还有那只鸡,都出去。”
好吧,阿晚抱着鸡,出去了。
“南楚呢?”
江织问。
刚过深秋,他已经穿上厚毛衣了,精神头也越发不好,神色蔫儿蔫儿的。
薛宝怡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又跟他爸杠上了,要晚点来。”
这局是他组的,给他三叔接风洗尘。
“我冷。”
江织用脚背踢了踢薛宝怡的小腿。
他身子娇贵,怕冷,还受不得暖气,这还没到冬天呢,就成日嚷嚷着冷。
薛宝怡好笑:“你真是老子祖宗啊你!”
他把酒杯搁下,出去给江织弄毯子。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骨灰级颜狗,受不住美色,一群大老爷们里,最数他宠江织这个娇气包。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人:“药呢?”
薛家老三,薛冰雪。
一个大男人,娃娃脸,满脸胶原蛋白,嘴巴比女孩子红,睫毛比女孩子长,眼睛也比女孩子大,不同于江织的娇,他是软,像话吗?
用薛宝怡的话说:我三叔就是个傻白甜,二十八了,还天真如少女,善良如圣母,估计,还是个抖m体质,不然,怎么会这把年纪玩暗恋,暗恋的还是那个扒他裤子、掐他jj的人。
薛冰雪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个药瓶子,扔给江织:“一周一颗,不能多吃。”
他嗯了声,拧开瓶盖,倒了一颗出来,扔在嘴里,就着温水咽下去,然后把药瓶收进兜里,伸出手,捋起袖子搁桌子上。
薛冰雪是个医生,血液内科,师承一位老中医。
他坐过去,给江织号脉。
先天不足,心肺皆虚。
这是江织五岁时,大夫给的诊断,他是早产儿,不足七月便出生了,身体自然不好,可若是调养得好,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本来也只是虚症,在江家宝贝似的温养着,却多年不见好,到后来,脏腑慢性衰竭、心衰体弱,身体越来越不济。
尤其是冬天,他甚至需要卧床,有咳血之症,怪就怪在,分明浑身是病,却没有一个医生定义得出来,他具体得了什么病。
若非那少年误打误撞,没准早一命呜呼了。
江家有传闻,小少爷活不过二十五,今年,他可二十四了。
“为了那帮人,不值当。”
薛冰雪说。
这药苦,江织便倒了小半杯酒冲了冲嘴里的味道,他也不喜欢酒,拧着眉,胃里有些不适。
他说:“我有数。”
薛冰雪性子软,不敢劝,只说:“这药不能多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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