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果浑身直抖,拉过来一个抱枕,一个劲地摇头,“这,不可能,对不起,静芳,对不起……”
依兰和阿瓦见依果情绪不对,都围了上来,纷纷安慰依果。
但依果的情绪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定了定神后,拨打了一个男同学的号码。
有传言说,这个叫刘少聪的男同学跟死者静芳的关系不一般,依果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好几次看见他们在一起吃饭,牵手逛街。
刘少聪接到依果的电话,约依果出去见面,地点由依果选,但刘少聪表示,最好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们小区一楼广岛咖啡店,怎么样?”
依果说。
刘少聪答应了,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小区的咖啡店。
他个子不高,体型偏瘦,穿着很随意,头发齐肩,被一根头绳束在后脑勺后,颇有点艺术气息。
可能因为昨天静芳跳楼的事情,他受了很大的影响,整个人显得相当憔悴。
“昨天晚上,为什么你也没去啊?你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别人可以不去,但你不可以啊。”
依果一见到刘少聪,激动地说。
刘少聪摇头,手自上而下抹了一下脸,忧伤地说:“我昨天去了,但到了华城国际的楼下,感觉两手空空的,就想着去买件礼物给静芳,可是没想到,等我到的时候,她已经……”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看向外面,过了片刻,又缓过来继续说,“只晚了半小时,我弄不懂为什么她连半小时都不愿意等。”
“那你为什么没有给静芳打电话,让她再等一下呢?”
“我想着就半小时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而且我想着她那时身边应该有别的同学陪着呢。”
刘少聪双手舞了一下,“谁没有迟到过,或是等过别人,怎么到了她那里……对了,你呢,为什么你没去?我到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我去华山……真抱歉,我一直记着这件事情的,但就是不明白,那天晚上居然忘了,我从来没有失约过……”
“这么说,你连电话也没有打过。”
依果心虚地点点头。
刘少聪有些讽刺地说:“人真是会变啊,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最守时的。”
依果无话可说。
“算了,咱们也别互相埋怨了,没有用,事情已经这样了。
静芳的死,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难过,她是我的初恋,她去世时,脖子上还戴着我买给她的白丝巾,直到死的那一刻,anny还陪在她的身边。”
“anny是谁?”
“是一个挂在钥匙扣上的娃娃,穿着白衫裙,戴着皇冠,她一直很喜欢,很别致,很玲珑。
那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初恋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太痛心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发的毒誓吗?”
依兰声音颤抖地说,“我真的怕会被印证。”
“不,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你太敏感了。”
他甚至像在笑,“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我绝对不相信。
对了,下午依兰的追悼会,你去吗?”
“那肯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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