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外头有侍卫禀报:“殿下,有个叫杜文卿的人求见。”
嘶——
众人朝上首的一皇子看去。
须臾,一皇子冷冷开口:“让他进来。”
随后又补了句:“先等着!”
“是。”
侍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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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卿今日着了件水洗得发旧的青衫
,怀里抱着东西,躬身等在一皇子府邸门前。
过了会,有侍卫领他进门。
转过影壁,穿过轿堂,到了个偏厅。
侍卫道:“殿下有令,先等着。”
“多谢。”
杜文卿应声。
偏厅南北相通,可眺望到前后天井。
他站了片刻,不经意瞧见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背着荆条跪在日头下。
默了默,杜文卿走过去,隔着一步距离,跪在其后。
忠勇侯察觉动静,余光瞥了眼,面色不变收回目光。
“你叫杜......”
“杜文卿。”
杜文卿恭敬回道。
“我记得你不是季梁暄的人吗?怎么来这了?”
杜文卿:“禽择良木而栖,人择君子而处,下官以前有眼不识泰山。”
忠勇侯低嗤了声:“你倒是会看风向。”
杜文卿没接话,谦卑地继续跪着。
过了会,忠勇侯又道:“你既然是来见殿下,何须跟本侯在这跪着?”
“周纺被劫并非侯爷之过。”
杜文卿说:“但侯爷谦诚至此,躬身表率,下官敬佩。”
这话深得忠勇侯之意。
龚吉安出事认真说起来,与他无责,毕竟任用龚吉安是一皇子自己提出来的。
但龚吉安办砸了事令一皇子禁足,甚至连即将到手的储君之位都得往后拖,这事他必须表个态度。
然而有些人却看不明白,见他今日负荆请罪便顺势踩高捧低,甚至路过也不曾理睬一眼。
倒是这个叫杜文卿的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