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你来做什么?”
“我要见大人。”
谢放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还没有吭声,又一次听到里头人的声音。
“让她进来。”
敢情爷一直没有合眼,听着呢?
谢放没有吭声,调头帮她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时雍领了沈灏一起进去,赵胤只淡淡看一眼,没有多问。
倒是沈灏束手束脚,在赵胤面前手脚不知如何摆放,满是不自在。
“大人。
我有新的现。”
时雍没有绕弯子,直接将刚才在顺天府衙里和沈灏讨论的事情告诉了赵胤,又侧身对沈灏示意。
“沈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大人。”
沈灏眉心拧紧,低着头,附合了时雍的言词。
末了,又给自己留了个台阶。
“不过,绣功和绣品相似,也不能完全确定。
若要下定论,还得找熟悉张芸儿的人前来辨认。
张芸儿家的堂姐上次就曾指认鸳鸯绣帕不是张芸儿的东西,想是对她极为熟悉。
大都督不妨找她前来?”
“来不及。”
时雍摇头否定了这个建议。
她坚定地对赵胤道:“大人,我们应当连夜提审那女鬼。
明日刑决,她今夜当是心思最为脆弱敏感之时,趁机撬开她的嘴,方知真相。
赵胤凝视着她。
“准了。”
时雍一喜,对这两个字无端喜欢起来。
“事不宜迟,走吧,大人?”
时雍再三谢过沈灏,同赵胤一路前往诏狱大牢。
浓墨般的夜色下,不得天光的大牢幽黑潮湿,一盏油灯如鬼火般牢间映得朦胧不清,这一片仿若地狱般的幽禁之所,弥漫着腐败的气味。
那女子被绑在刑架上,头颅低垂,一动不动。
听到渐近的脚步,她才慢慢抬起头,看到时雍和赵胤,不无意外地翘了翘唇角,复又低下头去,不愿理睬。
“又见面了。”
时雍含笑招呼她,态度仿佛在待头看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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