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想不到这么做会有什么惊喜。
顾念苒仿佛从他眼里看出那一丝异样的情绪,问道:“你好像在生气?”
罗洋觉得他还资格生气,毕竟他们的关系只是同事而已,似乎同情才是他应有的心情。
“你每天晚上都要走这条路?”
他抛开那些复杂的心情,不带有一丝情绪。
“要不然呢,你觉得我会为你特意选这条路?”
顾念苒叹了口气,在她刚来的时候这附近还有几盏路灯,可没多久便都坏掉了。
罗洋犹豫着,他不知道自己若是说以后送她回家会不会让人觉得图谋不轨,还是他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那我……”
就在他刚要说出口的瞬间,顾念苒打断了他的话,“到啦。”
罗洋还想说些什么,可再看顾念苒已经飞奔到一座带门房的小院门口。
一对漆黑的大铁门,上面用朱红色的油漆画着两条大鲤鱼,有一侧的门房还亮着灯,不知是户主还是其他的租客,他站在门口看着顾念苒走向大门。
大门打开。
顾念苒转身看向他,笑着问道:“刚才我在网吧说的那句话,你没有想多吧?”
罗洋没有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他十分清楚自己和顾念苒的差距。
顾念苒喜欢干净,而他用顾念苒的话说则叫“埋汰”
,刚好是干净的反义词。
她穿着时尚美丽而又开朗,而他只有一件脏兮兮的羽绒服丑陋而又沉闷。
他知道自己和她就像两个极端,顾念苒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这就已经足够了,他不会奢求太多,至于“那要不你到我那住吧”
这种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一定是什么全套。
顾念苒听到他的回答,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其实就是想让你送我到这里,刚才那段路太黑,你也看到了……”
后面的话,罗洋已经听得不太真切,他只是想说自己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那我进去了?”
顾念苒说道。
罗洋点点头见顾念苒走了进去,他便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喂,老年人?”
他转身看到顾念苒又站在门口。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里离公司十几公里你以为你是谁?神行太保?”
罗洋自然清楚他不是戴宗,更别提什么日行八百里了,八百米倒是有可能。
他只是说,“路边不是能拦到车吗?”
“那你去拦吧,明早正好我还能蹭车到学校。”
顾念苒被气得不行,转身就要走。
“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