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不……”
温珧磕巴着摆手,似乎很难为情,“我的我的。”
温珧原本也只是被吓着了,堪堪受了点轻伤,这会儿差不多缓了过来。
“呆……不是,温兄,你怎么会在这?”
薛醒好奇道,目光中还带了些揶揄的意味。
以他横行澧都多年积攒出来的经验,能推断出对方十有八九是翻墙出来鬼混的。
“我,我就是出来……”
温珧不安地搓了搓手,眼角余光瞟向司马厝,“想看看侯爷长什么样。”
司马厝一怔。
“我想知道,荣昌为什么看不上我。”
温珧越说越委屈。
司马厝这次索性偏过头去不看他。
无话可说。
传闻都道温家人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惯会左右逢源。
却偏偏温家嫡系中出了这么个耿直呆瓜,虎头虎脑。
祁放阴恻恻地盯着司马厝,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一直死死抓紧弩机的手又渐渐地伸了出来。
狼狈得犹如昨日。
而今非昨日,他踏上了出路。
誓不罢休。
却被司马厝一脚踩上了手背,他再难动分毫。
司马厝俯视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云厂督收了把好刀,至于称不称手,那就未必了。”
(本章完)
第24章凛冬至非日薄西山渐沉。
不论在什么时候,在谈起寿康宫东暖阁时,无人不是端正了神色。
曾权倾一时,而如今已年过四十不再过问朝政的龚太后便长住于此,少走动。
非日薄西山渐沉。
荒山荣枯不定,居隅挂思,有朝一日或燎尽成灰,或藏芒归青。
殿里头沉沉的檀香萦绕鼻尖,却没能让龚河平的心绪宁静下来,他始终绷着脸。
“虞崇被拉下来了还不算完,连几个有点用处的位子全都被魏狗的人给顶上了。”
龚河平恨道,“先前克扣朔边军饷本就是联手所为,这些个宦官占了大头先不提,东窗事发后这罪还都被他们推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