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安隅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二人险些撞上,彼此各往后退了一步。
待看清她身上衣着时,徐先生的眸光深沉而又晦暗。
都说酒后乱性,此话,应当是有根据的。
最起码,饮酒后的徐先生见在家太太一身红色吊带裙从浴室出来,起了燥縢之火。
徐绍寒数年来流连花丛阅女无数,不得不承认自家妻子的容貌也算是绝佳。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仅一眼,徐先生险些失了分寸。
“洗完了?”
他问,话语温温。
安隅闻言,恩了声。
抬眸望了他一眼,侧身与之擦肩而过,往梳妆台而去。
半晌,徐绍寒从浴室出来,她似是吹好了长发,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
见他出来,话语温淡,有种要与其促膝浅谈的模样:“我今日接了桩案子。”
徐先生稍有愣怔,若非这屋子里在无第三人,他估计会怀疑自家爱人并非在同自己言语。
婚后许久,徐太太初次主动开口同徐先生言语。
思及此,徐先生面色温了又温,拿着毛巾迈步过去坐在不远处的蜗牛椅脚蹬上,望着自家爱人,话语温软;“什么案子?”
他似是很珍惜二人心平气和交流机会。
却不想,自家爱人是何等职业。
“无爱结合多年,最终离婚收场。”
言罢,她双手搓了搓,挺直的背脊依稀能看见她后背凸起的骨头。
男人本是温软的眸子瞬间泛满了冰霜,捏着毛巾的手背霎时青筋直爆。
冷锐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似是带着深冬的寒风,有些凛冽。
她转眸,撞见的是他蕴着怒火的面庞。
在开口道;“人生苦短,倘若在错误的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那跟慢性自杀有何区别?”
徐绍寒苍白薄唇紧抿一线,脸上蕴着薄薄的怒火。
冷锐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自家爱人。
他妄以为这女人开窍了,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了。
却不想,她浅笑嫣然的给自己喂了一瓶砒霜。
期望太大,以至于徐先生此时心头抽抽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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