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嗓音冷寒。
闻言,安隅黝黑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嘴角牵起那抹冷淡浅笑,似是在嘲笑这个一本正经上纲上线的男人。
不当言行?
笑谈。
“徐先生所谓不当言行指得是何?我杀人放火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
她是个律师,怼人功夫自是一流,黑的能给你说成白的,死得也能给你说成活的。
徐绍寒即便是常年游走与各大经济论坛之间,在徐太太跟前,亦是成了败落的那方。
为何?
爱之深。
二人在一起,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缓解二人关系。
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在徐绍寒身上占嘴上便宜。
他将她当成妻子、爱人。
而她,将他当成对手,敌人。
如此一来,悬殊自然明显。
徐先生笑了,被气笑的。
对她满口胡诌的话语感到气结。
男人起身,朝坐在餐椅上的女子缓缓迈步过去,面上挂着冷淡浅笑,行至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安隅,话语寒寒;“在徐太太眼中,杀人放火挖祖坟才叫不当言行?”
他问。
说着,大手朝她臂弯而去。
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着她的手腕,带着些许警告,微微弯身,与其平视,在问道;“是不是?”
安隅默然,盯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半分钟。
视线微杨,与之四目相对。
满眼傲锯。
无声无息中,徐先生的目光犹豫黑夜中将将睡醒的雄狮,太过压抑。
眸眼间未有半分星河,目之所及,一片黑暗。
安隅撑着桌面想起身,却被人按住腰肢,不得动弹。
那动作,半柔半刚,半规矩半不老实。
当男人宽厚掌心的温度频繁高升时,安隅脑中的理智在一瞬间如烟花般炸开。
哐当一声,本是握在手中的杯子贡献给了大地,成了残渣。
伸手,极大力想推开身前男人却被人擒住腰肢给提了起来,放在了桌面上。
“问你话,在你眼里,杀人放火挖祖坟才叫言行不当?”
他在问。
这一句,较之前柔了半分。
至于为何柔?
大抵是猎物到手的原因。
徐绍寒不轻不重的捏着她臂弯,安隅周身汗毛耸立,盯着眼前的男人,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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