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时叔,你们可用了午膳?”
云朝笑着见礼。
燕展明也和两位族兄打了招呼。
燕展昫笑着点头。
族叔燕展时虽然不是他们这一支的,也是展字辈的族兄弟,为人十分热忱。
因他家和五房住的近,两家关系亲近,燕展时家有辆驴车,平时村里人外出需要拉个什么东西,也多用他家的驴车。
七叔燕展昫还好,八叔燕展映的身子骨却不行,这一盘石磨两百来斤,兄弟两个抬着来实在不易,刚好燕展时家的驴车今儿闲着,燕展昫便借了他家的驴车请他帮忙拉了磨盘来。
燕展昫道:“我和时族兄都用过午膳了,朝儿,这些日子,五伯父的身子可好些了?听你七爷爷说你要用这磨盘,我怕耽搁你用,吃了午饭,就赶忙送了来。”
云朝笑道:“劳您惦记,我爷爷身子好多了,七叔,时叔,快进来喝碗茶。”
说着话,燕展明上前搭手,三人抬了磨盘,云朝指挥着,送进了东厢房平时放粮的空屋里。
放好东西,云朝倒了三碗白开水,招呼着他们喝了,燕展昫和燕展时又去屋里问候了燕宏扬一翻,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两人告辞,燕展时去拉驴车,七叔燕展昫落后几步,低声对云朝道:“菜籽你七祖母各家各户都找了些,可加起来也不过一斗的量,回头让你七婶并着黄豆,一道送来。
晚间七叔再过来。”
云朝笑着应了。
燕展明想着明儿要去县城卖货的事,跟燕展时商量:“明儿时族兄你家驴车不用吧?我明儿得去趟县城,想借着使一天。”
燕展时笑道:“什么借不借的,左右明儿也用不上,你只管使。”
送走七叔和时族叔,云朝和九叔拿了弓箭竹蒌,直奔小团山。
可一下午,叔侄两个,尽心尽力,也只打了七只兔子,三只野鸡,若没有上午那两只獐子对比,这个收获,云朝该满心欢喜的,可有了那两只獐子,不免有些失望,见她垂头丧气,燕展明好笑:“小丫头还挺贪心,今儿这收获,已经不错啦,可别小瞧这七只兔子三只野鸡,我平时也难得猎到这么些。
空手而归的时候也是有的。”
云朝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时辰不早,两人打算下山,晚上还要准备炸油的试验呢。
云朝虽然知道油怎么炸,可到底自己没动手做过,只是大概知道原理罢了,上辈子看电影的时候,在部反映西北农村生活的片子里见过。
因为感兴趣,还特地找度娘问了一回。
她得回去,先把豆子洗干净了,晾干了再炒一回,才能炸出油来,生豆子是炸不出豆油的。
大概今儿的运气实在是好,下山的途中,燕展明竟然发现只狗獾,离的不远,燕展明自觉的自己准头却实不如云朝,又有心让她多练练手,便低声对云朝道:“朝儿,瞧见那边的狗獾没?你来射,记着,射这狗獾的眼,别伤了皮毛。”
云朝会意,轻轻的从箭袋里抽出箭来,拉开弓弦,就听“嗖”
的一声,那狗獾双眼被对穿,倒在路边,云朝欢快的冲上前拎了起来,掂了掂重量,竟然足有二十斤重,都比得上早上打的那只小獐子了:“九叔,这东西的皮倒好看,可值钱?这东西瞧着倒肥,肉能吃不?”
燕展明笑道:“今儿这运气,啧啧,若不是这东西的皮贵重,我嘱叮里别伤着它做甚?放心吧,狗獾皮比獐子皮还要要贵些,没准能卖上个三两银子来。
肉的味道也鲜美的很,狗獾油还能治烫伤。
这东西虽然不象獐子那么难得,可平时也不常见,所以拿去卖,倒是能卖个不错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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