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走,去他家蹭顿晚饭吃,咱们吓那小子一跳!”
郭达说着就跳下马,大刺刺朝铺面走,完完全全不拘小节。
正合我意。
赵泽雍也下马,吩咐一个亲卫回王府传信稍晚回家。
“掌柜的?”
郭达进门就吆喝。
管事江柏一眼看去就知道郭达非富即贵,忙笑容满面从柜台后绕出来,热情周到地招呼:“这位大人里边喝杯茶,坐下慢慢聊,不知小店可有您看得上眼的?”
随后进来的赵泽雍有些失望:不是他。
“哟?”
江柏又热情招呼赵泽雍:“这位大人也请里边喝茶,来,里边请。”
“唔。”
赵泽雍身着玄色便服,负手踱步,仔细打量,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惜字如金,不像客人,倒像巡视铺子的大掌柜。
江柏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对方带了七八个孔武有力的随从,他忍不住想:来砸场子的么?
结果郭达随后就问:
“你们掌柜可是姓容?”
江柏蓦然紧张起来,谨慎道:“您有什么需要告知——”
此时,管家李顺从布庄与容宅相连的后门走来,满面春风地通知:“诸位,咱们家少爷明日入读国子监,此乃大喜之事!
少爷一贯慷慨,已定了醉月楼的席,明儿中午大家都去哈——”
李顺剩下的话在在见到庆王之后消失在喉咙口,他慌忙喊住欢呼雀跃的伙计:“安静!
安静!”
紧接着李顺腿一软,扑通跪下:“小人叩见——”
“免礼。”
赵泽雍制止。
“你家少爷呢?”
郭达笑问。
“在、在家里,小人这就去——”
李顺紧张得结巴。
郭达忙打断,随口编个理由:“别!
你赶紧带路,我们约好了的。”
“可、可少爷没说啊。”
李顺一头雾水。
郭达完全没觉得这是“别人家”
,自来熟得很,径直朝里走,嚷道:“容哥儿在哪呢?”
赵泽雍同样没觉得这是别人家。
爱屋及乌,他连皮料堆积的特有异味都自动忽略了,临走前甚至自然而然地吩咐:“你们接着做事。”
“哎!”
江柏敬畏地躬身相送,转头和伙计们爆发疯狂的热切议论。
他们进入容宅后,同样把容开济吓得不行,贵客到来,他忙请上座,吩咐倒茶、催促多准备饭菜,人手不够,还火速去铺子里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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