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不易,他心里清楚,所以他和陛下才会心疼。
心疼这个弟弟的不易,心疼他吃过的苦,是他们这些,在京城坐享其福的人,不能想象的。
安宁王声音软了道:“北冥,王兄知道。
你小小年纪去北疆,看了很多,也尝了很多的人世冷暖。
可你到底是亲王,不是一般的人。
就像你说的,你是天潢贵胄。
就算有在多的同情心,也不能全部表现出来,不然在别人眼里,你只不过是个纨绔罢了。
王兄我也时常这样跟瑞儿说,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我们能怎么办?就好比那个云烟、花月蓉,她们自小被亲人所卖,是可怜。
那也不是值得,你们陪上自己名声,去可怜。
你们也要多为皇家想想,陛下治国,劳心劳力。
你我就算是帮了,又能帮多少?国家那么大,陛下就算是累死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天下大同的。”
云烟回来的时候,他们刚好谈完。
云烟穿的很是普通素净,并没有彩衣张扬。
安宁王妃看了,跟安宁王小声道:“这位姑娘可惜了,从行事做派,到衣着打扮,没有一点风尘之气。
比许多大家闺秀,还要沉稳内敛。
眼睛里没有欲望,有的只是活着的倔强。
这样的姑娘,除了命不好,没有哪一点不好。
其实皇弟说的没错,妾身的命比这位姑娘好多了。
至少有亲可投,哪怕寄人篱下,也好过流落风尘。
世间很多的事,不是女子可以选择的。”
安宁王拉着王妃的手。
安宁王世子看着云烟,心道,到底是王叔会看人。
虽然月蓉也是,不干流落风尘的奇女子。
但是,眼里没有这位云烟姑娘那样干净。
那是认命,不服命的倔强。
没有对着达官显贵的奴颜媚骨,比月蓉还要多几分脱俗。
母妃说的没错,这姑娘流落风尘,是她命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