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追问:“哪里不合适?你是不是担心我不会挣钱,以后养活不了你?不会的,小玉你相信我,我虽然没有大师兄厉害,但是我也会努力挣钱的。
你看这只玉钗,是我自己挣来的银子买的,我还有好多银子,都给你好不好?”
玉儿不愿再听下去,胡乱摇了摇头,推开他匆匆走了。
窦寻站在原地,满脸失神。
小院内,林湛对青柳道:“媳妇儿你刚才听见没有,师父昨晚就下山了。”
青柳给安安喂了一口米糊,道:“你说,师父去了哪里?他不会大晚上去找柳姨吧?”
虽说师父心意已定,可柳姨怎么想的还不知道,若师父去找她,让人看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要嚷成什么样子。
林湛却觉得,照厉东君的性子,他最有可能先去姓郑的那里看看,判断对自己是否有威胁,然后不管有没有威胁,都打一顿先,再去老板娘家屋顶上蹲着。
他见青柳担心,便道:“放心吧,师父有分寸。”
虽然厉东君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但是青柳信了,将担忧放下,安心喂起儿子来。
倒让林湛说对了,昨晚厉东君连夜下山,确实趁着一股冲劲,难得勤快一番,去郑家摸了摸底,结果正撞见郑大官人跟小妾调情,他将小妾敲晕,毫不客气把郑大官人打了一顿,又点了哑穴,扒光了衣服摸黑拎出府,吊在镇口上。
郑大官人白晃晃的皮肉,在月光下倒有几分显眼,可惜小镇上连打更的人都没有,夜里街上除了野狗,看不见半个人影,也就没人能把他解救下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发现他,那人又大喊一声,引来更多围观,众人看着郑大官人那一身白肉,品头论足,啧啧有声。
可怜郑大官人,好不容易撑到早晨,却又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而厉东君干了这桩好事,确实又去了柳飘絮家中。
不过与林湛说的不同,他没在柳飘絮屋顶上蹲着,而是蹲在了房梁上。
这种事,他干起来熟门熟路。
清晨柳飘絮起来做饭,一眼就看见厨房窄窄的房梁上躺着个人。
她吓了一跳,待定睛看清,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厉东君听到声响,也不下来,就在那根窄木头上翻了个身,侧身躺着,手肘曲起撑着头颅,居高临下与柳飘絮对视。
柳飘絮笑了笑,话里有几分怀念,“上一次这么见厉将军,是二十年前了吧?”
她虽一大早见房梁上有人,却只惊不怕,都因从前的经验。
当初厉东君还在京都时,偶尔就会这样蹲在房梁上看她家小姐。
她忆起从前的事,心里就不免记挂小姐的近况,想着这几日有空,不如一会儿给她写封信。
厉东君问:“今日不出摊?”
柳飘絮回过神来,点点头,“是,打算歇一阵。
这段时间承蒙将军照顾,飘絮无以为报,只一手厨艺还算差强人意,日后将军若想吃面,随时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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