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的冬天亮得早,早晨三点多天便亮了,那天她们女连每人分到四个半立方土,这已经比男连少了三分之一,男连都是七个立方,而突击排则是十个立方。
可这四个半立方,她们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按时完成,排长非常坚决地下令,完不成就不准吃饭。
她们从凌晨四点赶到工地,着送到工地的窝头被冻成冰渣子,就放在工地旁边,可谁也不能去拿。
她们一直干到晚上九点,天完全黑了才收工,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到房间,谁都没有力气说话,就连一向讲究的庄静怡,也连衣服都不脱,便睡下了。
按说这么艰苦的条件,农场管得也不严,只要不干活,便可以到处四下走走,这要逃跑应该很容易。
可实际上没有人逃过,别说右派了,就连那些劳改释放犯也没逃过。
这所有原因便是农场特殊的地理位置。
八零七农场的位置就在中苏边境,过河便是苏联,冬天河面结冰,河道宽度不过三十多米,从冰上跑过去便行,可没有人向那边跑过,谁都知道现在中苏关系挺好,过去了也会被送回来,那就不再是人民内部矛盾了。
向内地跑,那就更不可能了。
农场的地理位置挺怪,出农场只有一条路,这条路的两边都是沼泽,连绵几十公里的沼泽,冬天沼泽冰冻,白茫茫一片,根本难以辨明方向,走进去十有要迷路。
冬天在北大荒要迷路了,那就等于死亡。
零下几十度的气温,无论你穿多厚的棉衣,都能将你变成荒原上的冰雕。
右派们是思想改造,这思想改造是通过劳动来实现的,农场的劳动便是种地,北大荒的黑土地极其肥沃,林翎说这是一块冒油的土地,无论在上面种什么都能得到高产。
对北大荒的开发从建国开始不久便规划,抗美援朝结束后便大规模开始,大批官兵集体转业,开到北大荒垦荒,他们的领导者是一位开国上将。
随后几年中,又有上万官兵从部队来到北大荒,在北大荒开垦出几十个农场和林场。
苦干了一个冬天后,开春以来,团部组织了一次开荒会战,全团动员,在杂草丛生的荒原烧荒。
各小组分片包干,进行开垦。
这种开垦带有很大的危险性,他们必须跟在火头后面开垦土地,若风向一转,他们便必须立刻撤离,稍不留意便会被火焰吞噬。
这种开垦必须在天黑之前完成,若天黑之后,土地重新冻上,就算拿出吃奶的劲也挖不动那僵硬的土地。
庄静怡从未见过这样紧张的场面,所有人都拼命挥动镐头,全天候在地里开动,炊事班将锅都搬到地头,就在地头做饭,每人三个窝头,吃完又去。
这次开荒为农场了上千亩田,也让不少人累倒,近一半右派累倒,那是农场第一次大规模爆发低血糖症。
随后,农场又开始进行春耕会战,像她们连不到二百人,便有上万亩土地要耕种,必须在规定的几天时间里播种完。
这次会战,导致了第二次大面积低血糖症,也就是这一次,团部终于松口,允许右派们向家里求援。
粮食播种下去后,场部又发现,新开垦的土地缺水,北大荒不缺水,到处是河流,可这不代表田里不缺水,要将河水引到田里,必须挖沟渠,于是场部又紧急组织了一场挖渠会战,全农场上千人,在春天的寒风中奋力挖开沟渠,就算她们这些女人,也规定了几公里的工作量。
到今年小麦长势喜人,团部决定放一个大卫星,去年放卫星失败后,团部便憋着劲要在今年放一个大卫星,为此,政委团长专程到外地取经,回来后,使在农场平整出五亩土地,对这五亩田进行深挖,深挖五米,将收集来的肥料全部倒进田里面,在里面厚厚地铺上一层,然后再填上一层土。
在这层土上面,再倒上尿素,全是进口尿素。
“不够不够这不够”
政委叫道:“再倒,全倒进去”
“只有肥料多,才能高产”
团长也在旁边补充,指挥工作人员继续向田里倒尿素,尿素在田里与水结合后,散发出高温,整块田地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
庄静怡吃力地将木盆里的尿素倒进田里,她的头上冒出汗水,脚下滚烫,浓烈的味道让她非常难受,她觉着自己就像在一个大蒸笼里,呼吸都感到因准。
她努力快步走到田边,爬上田坎,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庄静怡动作快点”
没等她喘几口气,便传来李若涵的叫声,庄静怡扭头了她一眼,李若涵也同样端木盆,在田里艰难迈动脚步,在她不远处,郑兰昕弯着腰,几乎站不直身体,正剧烈地咳嗽。
“不要偷懒庄静怡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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