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的敲门声,一遍又一遍在楼道内响起。
鹤云天不想搭理这该死的敲门声。
“鹤云天,我是陈斐娅,我知道你在屋里,你快点开门。”
陈斐娅连续敲了几遍,见无人答应,便大声地叫喊。
鹤云天听到陈斐娅的声音,仿佛黑暗的世界有一束阳光射进来,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污浊的气息猛地一下往陈斐娅的鼻孔里钻。
乱糟糟的头发,深凹的眼睛,暗淡无光的皮肤,干裂的嘴唇,邋里邋遢满是皱褶的衣服。
鹤云天仿佛变了一个人,又像是病入膏盲的人在苟延残喘。
陈斐娅一眼看到鹤云天的形象简直惊呆了,不由得双泪奔涌。
“云天,你这是怎么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
我没事。”
鹤云天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你看你,还强撑。
走,跟我去医院。”
陈斐娅十分焦急,命令道,一边说,一边强行搀扶鹤云天往门外走。
鹤云天在陈斐娅搀扶自己的时刻,不由自主地将陈斐娅拥抱在怀内。
鹤云天颤抖而崩溃的心,蹦蹦乱跳,直把泪腺引流。
陈斐娅没有拒绝鹤云天,任由鹤云天拥抱着。
陈斐娅仿佛看到了三九寒天里几乎被冻僵的孩子,是那么的可怜和无助。
陈斐娅无声无息地把身体里所有的温暖输入给鹤云天。
时间仿佛凝固,世界仿佛冻结。
鹤云天真的想在这一刻与陈斐娅化成一尊雕塑,永远拥抱在一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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