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民雄甚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双抖动得跟在打架一样的双腿,声音发颤地说道:“敢问仙师名讳,小子有眼不识泰式,得罪了仙师,自知死路一条,但还是希望死在有名有姓之辈的手上,还望仙师成全!”
玄祭笑道:“谁要取你性命了?是你自己说要比试的,现在顺了你的意,你怎的又成了缩头乌龟了?亏得刚才还当你是条汉子呢。”
林民雄当即硬着头皮挺起胸膛道:“莫要小看人,我纵然修为不如你,但是我们银石宗没有怂蛋,大不了一死,怕个球来的,现在就到街上比划比划去!”
玄祭当即笑着起身,随手甩出一掌,林民雄应声就飞出了酒馆,砸穿对面的房屋,重重地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吼就晕了过去,玄祭则是缓缓地走出了酒馆,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天际,但是他坐过的那张桌子上留下了一些碎银子,魔尊可是从来不吃白食的。
其实玄祭也没走远,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去往传输阵眼,是因为他还有一样东西落在了魔修大陆,那就是陪伴着他出生入死、杀敌无数的老朋友,他的本命法器——魔刀,这柄魔刀自玄祭由混沌圣石化作混沌圣体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混沌圣石的一部分,跟玄祭本就是一体,人在刀在,人亡刀毁,当年玄祭来到菱星之时,就将这柄魔刀封印在了魔修大陆的极北之地,也就是如今雪城的下面。
玄祭自从重生之后,对杀戮的渴望已经比以前淡了许多,甚至现在的玄祭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但是若是直接破开地面取出魔刀,势必会毁了这座雪城,所以玄祭想通过封印的阵眼来取,这样就会把伤害降到最低,玄祭倒不是仁慈起来,只是不屑累及无辜罢了。
而恰巧这封印的阵眼就在如今的银石宗的地下,他也想不通银石宗作为一个门派为何不寻名山大川来作为宗门福祉,而是跑到城池中鸠占鹊巢,但这不是玄祭所关心的事情,玄祭也懒得多想,只是当他从林民雄的修为中感受到一丝熟悉亲切的气息后,他顿时明白了银石宗选址在此的原因。
因为魔刀哪怕被自己封印,但还是不会不断吸取魔修大陆的灵力来滋养修复,这些灵力对于魔刀来说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可对于魔刀附近的魔修来说,这里可说得上是灵气充沛磅礴,是个开宗立派的好地方,于是雪城的第一代城主选择在此建城,并以此一跃而成大陆上前十的城池势力,后来银石宗也来了,也凭此成为了大陆上前十的门派,而极北之地的严寒雪封,也是因为魔刀封印在此的缘故,魔刀散发的杀气太重,最后经过封印之力释放出来就成了寒气,导致整个极北之地的亿年严寒。
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极北之地对于魔修来说就是灵气的天堂,对于没有修行的普通人来说,就是地狱,这极低的气温,冻死人是家常便饭,这也导致了一个现象,就是极北之地人烟稀少,但是个个身负修为,就玄祭喝酒的酒馆里那位店小二,那也是个筑基中期的修为,否则在这极寒之地又如何能活。
但凡能留下的,都是已经踏入修行门槛的,没有能力踏入修行门槛的,要么死了,要么走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玄祭那柄弑神屠冥的魔刀安静地躺在地下造成的。
深夜,玄祭已经来到了银石宗的大门,只是他没有使用任何功法撞门,而是慢悠悠的相识游玩一般的走上了大门台阶,因为他不能接受银石宗这些蝼蚁亿年来躺在自己老朋友的身上敲骨吸髓,虽然老朋友不说话,但不代表自己没有意见,何况他们仗着魔刀的好处已经风光了近亿年,是时候还回来了,因为他们不配!
所以玄祭的到访,就是为了灭掉银石宗,让这块土地像上亿年前一样干干净净的,不然老朋友出来后会不高兴的。
就在玄祭没走几步,就突然窜出来四名炼体初期的弟子拦路喝道:“大胆!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三更半夜的,定是居心不良!
你所再不退下,休怪我们无情!”
玄祭也是冷笑道:“无情?哈哈哈哈!
今日就是你银石宗满门覆灭之日,这尸山血海的畅快杀戮,可惜你们看不到了!”